清晨的校园,阳光明媚,却驱不散王虞琦周身无形的低气压。
通往教室的路上,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探究和幸灾乐祸。
当她走近时,议论声会刻意压低,但那种粘稠的恶意却挥之不去。
‘呵,又来了。’ 王虞琦心底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径直推开了高二(三)班的门。
教室里的气氛在她踏入的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先前那些或同情或友善的眼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审视、厌恶,甚至还有几个男生猥琐的打量!窃窃私语声如同毒蛇吐信,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哟,咱们班的‘大忙人’来啦?” 沈梅尖锐刻薄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劈开沉默,充满了恶意的快感,“昨晚‘伺候’那老头伺候得挺晚吧?赚了多少啊?够不够买身新衣服遮遮你那股子骚味?”
“梅梅!别这么说!” 王芙雅立刻拉住沈梅的胳膊,脸上堆满虚伪的担忧和“善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班听见,“虞琦她……她也许有苦衷呢?我们……我们不该这样揣测同学……” 她说着,还怯生生地看了王虞琦一眼,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苦衷?什么苦衷需要她一个女学生去陪老男人?!” 沈梅甩开王芙雅的手,声音拔得更高,唾沫星子几乎喷出来,“芙雅你就是太善良!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替她说话?这种为了钱就张开腿的贱货,有什么好同情的!跟她在一个教室我都嫌脏!”
污言秽语如同污水般泼来。
王虞琦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步履从容,仿佛沈梅吠叫的对象只是一团空气。那副彻底无视、仿佛对方是跳梁小丑的姿态,比任何反击都更让沈梅怒火中烧!
“装!继续装清高!” 沈梅气得脸都歪了,“大家看看!这就是心虚!被人戳穿真面目,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是!真恶心!”
“听说那老头都能当她爷爷了!”
“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几个平时就爱嚼舌根的女生跟着附和,教室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王虞琦稳稳坐在座位上,单手支颐,目光投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嘲弄弧度。仿佛教室里这场由白莲花和疯狗导演的闹剧,不过是聒噪的蝉鸣,不值一哂。
英语课在诡异的气氛中开始。宋老师显然也听到了风声,讲课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扫过王虞琦。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响,宋老师如释重负,却又带着一丝复杂开口:
“王虞琦同学,跟我到教务处一趟。石主任……找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
王虞琦心中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她缓缓起身,在几十道或幸灾乐祸、或好奇探究的目光注视下,走向教室门口。
经过沈梅座位时,那充满恶意的低语再次响起,像毒蛇吐信:
“贱货!活该!”
王虞琦脚步猛地顿住!
她没有回头,但那瞬间散发出的冰冷气场,让周围几个同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见她缓缓侧过身,如同优雅的猎豹转向猎物。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沈梅,那双平日里清澈的眸子,此刻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翻涌着令人心悸的煞气!
在沈梅被这眼神冻得浑身僵硬、头皮发麻之际,王虞琦动了。
她俯下身,凑到沈梅耳边。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一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低语,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清晰地灌入沈梅的耳中:
“沈、梅。再敢用那张臭嘴喷粪一个字……”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沈梅的骨髓!
“我保证,让你和你那个开小破公司的爹,一起……滚、出、这、个、镇、子!永、远、消、失!”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段快。”
“!!!” 沈梅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冻僵!那声音里蕴含的冰冷杀意和绝对自信,让她毫不怀疑对方真的能做到!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她脸色惨白如纸,牙齿咯咯打颤,连呼吸都忘了,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王虞琦直起身,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灰尘,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出了教室。
直到王虞琦的身影消失,沈梅才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座位上,后背冷汗早已浸透校服,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那眼神……那声音……太可怕了!她真的是王虞琦吗?!
教务处,那间熟悉的“特殊”会议室。
王虞琦第二次踏入这里。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虚伪。她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看到了她和唐爷爷在一起,编造了肮脏的谣言。卖身给老头子?呵,这帮人的想象力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状似无意地抬眼,目光精准地扫过天花板的装饰画框和墙角的花瓶底座——那两个隐藏的针孔摄像头位置。然后,对着镜头,她缓缓地、清晰地,露出了一个充满嘲讽和洞悉一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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