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
何雨水这时却仰起小脸,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哥,我们还没拿棒子面呢……易大爷刚才不是答应,要匀给我们的吗?”小姑娘眼里带着点不解和惋惜,毕竟,在她小小的认知里,粮食就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何雨柱闻言,蹲下身,看着妹妹清澈却带着困惑的眼睛,耐心地解释道:“雨水,记住哥一句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棒子面,哥是故意不拿的。”
他顿了顿,继续用浅显的语言说道:“易大爷他也不是真心想给咱们。他要是真心给,刚才就直接回家拿过来塞咱手里了,或者至少会追着送过来。可现在呢?我忘了,他也‘忘了’,这说明啥?说明他本来就不是真心的,就是嘴上卖个好,懂了吗?”
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消化着哥哥的话。她年纪虽小,但在经历了被父亲抛弃、又感受到哥哥坚实的守护后,对人情冷暖也有了一丝模糊的感知。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何雨柱见她听进去了一些,便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用更轻松的语气总结道:“总之啊,雨水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有哥在,就绝不会饿着你!哥不光让你吃饱,还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就像刚才咱们吃的小笼包,香不香?”
提到小笼包,何雨水的大眼睛里立刻迸发出光彩,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香!可香了!”
“那你还想吃那拉嗓子的棒子面窝窝头吗?”何雨柱故意逗她。
何雨水立刻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脆生生道:“不想!”
“对喽!”何雨柱哈哈一笑,站起身,“哥也不想!所以啊,以后易中海、闫埠贵他们给的东西,咱能不沾就不沾,咱自个儿有更好的!”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带着一股让何雨水安心的力量。她看着哥哥自信的笑容,心里那点因为没拿到棒子面而产生的不安也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哥哥全然的信赖。
“好了,天不早了,哥去烧点水,咱们擦擦身子,早点睡觉。”何雨柱说着,便走向厨房灶台,开始忙碌起来。
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水汽渐渐在屋里弥漫开来。何雨柱正蹲在地上看着火,盘算着明天一早就出去“刷路”多弄点宝箱,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略显迟疑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几下轻轻的敲门声。
“柱子哥?在屋不?”一个带着点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在门外响起。
何雨柱眉头微挑,这声音……是许大茂?这小子这时候来干嘛?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许大茂,比他小两岁,个子瘦高,脸上还带着点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的局促。他手里用油纸包着什么东西,看见何雨柱开门,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扯出个笑容:
“柱子哥,雨水妹妹。”他先打了个招呼,然后举了举手里的油纸包,声音压低了些,“那个……我听院里人说,你们家……咳,你们晚上吃了吗?我、我从家拿了两个白面馒头,还热乎着,你们……”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前世剧情里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此刻却带着最朴实的关心和善意出现,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果然,这时候的许大茂,还没被院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浸染得太深,心底还存着几分少年人的义气。
“大茂啊,谢了。”何雨柱语气缓和了许多,侧身让开一点,“我们吃过了,真的,吃得挺饱。这馒头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吃过了?”许大茂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鼻子下意识动了动,似乎没闻到什么明显的饭食味道,以为何雨柱是在硬撑,不好意思接受。他不由分说,直接把油纸包塞到了何雨柱手里,语气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执拗:
“吃过了也拿着!明天早上热热还能当早饭!跟我你还客气啥!”
说完,他像是怕何雨柱再推辞,转身就跑,瘦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中院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何雨柱拿着手里还带着温热的油纸包,看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淌过。他关上门,回到屋里,将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果然是两个暄软白净的馒头。
他转头看向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何雨水,指着桌上的馒头,语气认真地开始了现场教学:
“雨水,看到了吗?许大茂这样的,才是真心想帮咱们的人。他什么都不图,就是看咱们困难,想帮一把。给了东西,怕咱们不要,塞手里就跑。”
他顿了顿,将之前易中海的行为拿来做对比:“你再想想刚才易中海,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什么给棒子面,什么帮想办法,可实际行动呢?咱们没拿,他也就算了。这叫什么?这叫口惠而实不至,光卖嘴皮子功夫。”
何雨水看着桌上那两个实实在在的白面馒头,又回想了一下易中海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关心”,小脑袋里那杆秤立刻就清晰了起来。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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