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娄公馆内,夫人谭雅丽见娄半城比往常提前许多到家,一面迎上去帮他脱下大衣,一面柔声问道。
“回来跟你商量件要紧事。” 娄半城面色沉肃,眉宇间带着深思后的决断。
“什么事啊?看你这么郑重。” 谭雅丽将大衣交给旁边的佣人,关切地看着丈夫。娄半城做事向来沉稳,很少见他如此心事重重地提前回家。
“晓娥呢?” 娄半城没立刻回答,先问起女儿。
“在楼上自己屋里呢。许婶,去请小姐下来一趟。” 谭雅丽吩咐道。
“是,夫人。” 一旁侍立的许大茂母亲连忙应声,转身快步上楼。她看似低眉顺眼,耳朵却早已竖起。娄半城提前回来,还如此严肃地要商量“关乎未来”的大事,这让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爸爸!您今天回来好早呀!” 不一会儿,天真烂漫的娄晓娥便像只欢快的小鸟,从楼梯上飞跑下来,一把抱住娄半城的胳膊,亲昵地撒娇。
“晓娥,来,坐下。” 娄半城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下,目光扫过妻子和女儿,声音低沉而清晰,“今天,爸爸要和你们说一件大事,关系到我们家将来要走的路。”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谭雅丽心里一紧,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紧盯着丈夫。
娄半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女儿:“晓娥,还记得前几天来家里做客的何雨水小朋友,还有她哥哥何雨柱吗?”
娄晓娥立刻点头,大眼睛里闪着光:“记得记得!雨水妹妹可乖了,她哥哥……嗯,看起来好有气势,就跟爸爸您平时谈生意时一样!”
娄半城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爸爸可比不上他。”
这话声音不大,却让一旁的许母心头猛地一跳!何雨柱?何雨水?这两个名字她太熟悉了!不就是他们院里那个最近风头正劲、据说认了个大领导舅舅的何家兄妹吗?他们居然来过娄公馆?连小姐都认识?更让她震惊的是,娄半城这样的人物,竟然亲口承认比不上何雨柱?!那何雨柱……不就是靠着他那个神秘舅舅吗?难道那舅舅的势力,已经大到了连娄半城都要如此忌惮甚至……自愧不如的地步?她想起自家男人许富贵再三警告“别去招惹何雨柱”,当时还不以为意,此刻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此时,娄晓娥天真地说道:“在我心里,爸爸才是最厉害的!”
娄半城被女儿的话逗得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女儿。不过,厉害不厉害,要看跟谁比。有些事,爸爸确实不如人家,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谭雅丽越听越疑惑,也有些焦急:“老爷,您就别绕弯子了,到底想说什么?”
娄半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缓缓说道:“我准备,除了留下一亿块钱,以及搬进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居住生活之外,将我们名下所有的工厂、这些年藏起来的金银细软、全国各地购置的房产地产……全部,献给国家。”
“什么?!” 谭雅丽惊得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变了调,“为……为什么?!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怎么就……”
许母在一旁听得几乎窒息,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呼出声。全部献给国家?!只留一亿和搬去那个破四合院?!这跟倾家荡产有什么区别?!何雨柱……何雨柱到底跟老爷说了什么?!
娄半城示意妻子坐下,语气沉重却坚定:“因为何雨柱点醒了我。他说,我现在就是明朝的沈万三。”
他顿了顿,看着妻子震惊的脸,继续道:“我反复思考了两天。今天看到最高日报的头条,又从早上想到现在。我觉得他说得对。如果我不想落得沈万三那样的下场,只有两条路:要么,立刻变卖家产,远走海外;要么,主动将绝大部分财富交出去,换取平安和未来的可能。”
“海外……”谭雅丽嘴唇有些发抖,“我们在香江的大哥二哥,他们过得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看着自由,可对上那些洋人和本地势力,赔的笑脸、受的窝囊气,比我们这里只多不少,而且更加赤裸裸,毫无情面可言。根基不在那里,我们去了,就是无根的浮萍。”
“是啊。”娄半城叹道,“所以,我选第二条路。如果我把几乎全部身家都献出去,何雨柱承诺,会给我,给我们家,一个‘前程’。”
“前程……”谭雅丽喃喃重复,脸上满是为难和不舍,“可……这留下的也太少了点吧?一亿块听着多,可跟咱们原来的家业比……还要搬去那种大杂院……”
“不多。”娄半城断然道,“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不显出破釜沉舟的诚意,人家凭什么给我承诺?何雨柱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你应该能猜到一二。这个‘前程’,或许比我们守着这些迟早保不住的浮财,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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