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声音无喜无悲，与一个月前那故作沙哑的低沉截然不同，清澈而平淡，仿佛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可没有闲功夫。”
说罢，林默便直直地朝着她走了过去，丝毫没有绕开的意思。
蒙面女人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以为对方要再次动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她那身为Lv.2强者的认知，彻底崩塌。
没有能量波动，没有空间涟漪，林默的身影就那么径直地、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她的身体，如同穿过一层稀薄的空气。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蒙面女人僵在了原地，她猛地回头，看着那个已经走出数米远的背影，脸上、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骇然与……迷茫。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刚才对方穿过自己身体的瞬间，自己的一切，无论是肉体、能量、还是灵魂，都没有与对方产生任何形式的交互。
他就像一个存在于更高维度的幻影，看得见，摸不着，凌驾于这个世界所有的物理法则之上。
这看似像某种顶级的空间能力，但是，它又与所有已知的空间法则截然不同。
“等……等等！”她终于从那股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刚才用的……是什么能力？”
然而无声无息，她的身形变得有些虚幻，渐渐透明，消失的无影无踪。
……
林默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没有资格知道。”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对于林默来说，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变故。
他迫切地需要将心神重新投入到分身那边，完成最初的计划。
至于救世嘛，暂时还不急。
山风吹过，林叶簌簌作响。
林默只是直直地走着，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一团稀薄的空气。
他已经将绝大部分心神沉入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分身那边。
利用分身在官方的身份，去获取更多的资源和情报。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甚至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的背影，蒙面女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
她甚至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报复之心。
差距太大了，大到让她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
与此同时，江省，异能管理局，“启明星计划”专属训练基地。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改变。
重力训练室内，林默的分身赤裸着上身，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上滑落。
在他的对面，王磊正喘着粗气，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岩石铠甲，铠甲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不打了，不打了！”王磊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
“你这家伙，就是个怪物！明明只有C级的天赋，体能和格斗技巧比我还强，这一个月我天天加练，还是打不过你！”
林默分身笑了笑，递过去一瓶水。
这一个月，在白启明近乎奢侈的资源倾斜下，两人的实力都突飞猛进。
王磊的【大地感知者】已经隐隐有向着B级进化的趋势，而林默分身的【荆棘之体】，在各种天材地宝和高级培养药剂的滋养下，也变得愈发坚韧。
“白老，已经六月份了，是不是该去看一下，所谓最顶级的超凡大学了？”
结束了训练，林默分身在白启明的办公室里，一边擦着汗，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白启明正在处理一份文件，闻言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怎么？待不住了？这里的资源，可不比任何一所大学差。”
“资源再好，也只是资源。”
林默分身平静地回答：“我想看的，是更广阔的世界，是那些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模样。”
白启明放下手中的文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审视着眼前这个虽然只有C级天赋，却屡次给他带来惊喜的少年。
“哦？想看更广阔的世界？”白启明温和地笑了笑。
“有这种想法是好事，‘启明星计划’的目的，本就是为国家发掘和培养真正的栋梁。不过，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我明白。”林默分身点了点头，表情平静，眼神却异常坚定。
“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自己与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白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标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推到林默分身面前。
“这是关于国内四所‘国柱级’大学的简报，你可以看一下。至于更详细的资料，以你现在的权限还无法查阅。”
林默分身拿起文件，快速地浏览起来。文件上详细介绍了京华大学、魔都大学、国防超凡科技大学以及中央修行者学院这四所巨无霸的特色、王牌专业以及历年来的辉煌战绩。每一所大学，都拥有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一个中小型国家的恐怖实力。
“而且我也很好奇，这个顶级的地方，有没有S甚至S以上的人？”
林默像是单纯的好奇一样询问着，他翻动着文件，视线却没有离开白启明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信息。
实际上，他是另有打算。
本体在获得了“灭世危机”和“先行者”的惊天秘闻后，他迫切地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顶级战力，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S级，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当然能拉拢更好。
白启明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S级？那可是真正的‘妖孽’，是站在亿万觉醒者顶点的存在，每一个都是国家的战略级底牌，他们的信息，是最高机密。”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每一所国柱级大学，都至少拥有一名S级的天才坐镇，他们，才是真正决定未来世界格局走向的人。”
说到这里，白启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默一眼：“至于S级以上……那就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情了，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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