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闻言,立刻转向谭傲天,眼神锐利地打量了他一下,随即化为浓浓的感激。
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谭傲天的手,用力地摇了摇:“谭先生!大恩不言谢!您救了我们楚家大小姐,就是整个楚家的恩人!老朽成伯,代表楚家,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他语气诚恳,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谭先生,今后在琼海市,但凡有用得着楚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楚家必定倾力相助,决不推辞!这个人情,楚家记下了!”
谭傲天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真诚和分量,但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抽回手,懒洋洋地道:“老先生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碰巧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成伯看着谭傲天听到他们“楚家”名号后,依旧是那副依旧懒散、甚至有点想打哈欠的模样,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
在江东省,楚家可是排名前三的庞然大物,势力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通吃,影响力极其惊人。
不知道多少人绞尽脑汁想和楚家攀上关系,哪怕只是得到楚家一句随口的话,都足以让一个普通人飞黄腾达。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救了楚家千金、得到楚家大管家亲口承诺“倾力相助”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丝毫的震惊、激动或者趁机索要好处的意思,反而平静得像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一样?
这份定力和心性,绝非寻常!
成伯阅人无数,此刻却完全看不透这个穿着保安服、胡子拉碴的年轻人。
他感到极其不可思议。他却不知道,谭傲天常年在外执行特殊任务,对国内这些豪门世家根本不了解,也丝毫不感兴趣。
在他眼里,楚家和路边小贩没啥区别,都是普通人。
成伯压下心中的震惊,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客气和带着一丝探究:“谭先生,您刚才救治小姐的手法,老朽虽然不懂,但效果奇佳!真是医术不凡!不瞒您说,小姐这哮喘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这些年我们访遍了国内外各大名医,用了无数方法,都只能缓解,无法根治。您今天可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啊!”
谭傲天掏了掏耳朵,语气依旧平淡:“哦,没什么,就是对中医有点研究,碰巧会点急救。”
他既没有因为对方的夸赞而得意,也没有因为楚家的显赫而惶恐,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份超乎常人的淡定和谦虚,让成伯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他忍不住赞叹道:“谭先生真是…深藏不露,虚怀若谷!佩服!”
谭傲天摆了摆手,目光再次落到楚婉兮略显苍白的脸上,沉吟了一下,说道:“她这哮喘,根源不在肺,而在肾气不足和先天元气羸弱,导致外邪易侵,痰饮伏肺。寻常西医和普通中药,只能治标,难除病根。”
成伯闻言,眼睛猛地一亮!
谭傲天这番话,直接点出了之前很多名医都未能完全说清的病机关键!
他连忙追问:“谭先生,那…那您可有办法?”
“嗯,”谭傲天点了点头,语气笃定,“问题不大。我可以给她开个方子,先调理一个月,固本培元。一个月后,我再为她行一次针,疏通经络,祛除深伏的痰饮病根,之后应该就能痊愈了。”
“痊愈?!”楚婉兮和成伯几乎同时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哮喘被公认为无法根治的慢性疾病,只能控制。这个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此刻听到谭傲天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痊愈”两个字,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楚婉兮忍不住轻声问道:“谭…谭大哥,哮喘…真的能根治吗?很多专家都说…”
谭傲天打断她的话,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西医有西医的理论,中医有中医的体系。他们治不好,不代表所有人都治不好。你这病虽然棘手,但还没到绝症的地步。信我,就能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楚婉兮看着他那双深邃而坦然的眼睛,心中原本的怀疑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希望所取代!
这个病折磨了她二十多年,每一次发作都痛苦不堪,几乎剥夺了她正常生活的权利!
如果真的能根治…那简直是再造之恩!
成伯也是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再次紧紧握住谭傲天的手:“谭先生!如果您真能治好小姐的病,您就是我楚家天大的恩人!需要什么药材,什么设备,您尽管开口!楚家必定…”
谭傲天再次无所谓地摆摆手,打断了成伯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举手之劳。”
他说着,顺手拿起桌上餐厅的点单笔,又抽过一张餐巾纸,唰唰唰地写下了一个药方。
随后递给成伯,“按这个方子抓药,先吃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联系你们进行针灸。”
成伯如同捧着珍宝般接过那张写着潦草字迹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正激动间,谭傲天却忽然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成伯的脸上,仔细看了两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