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连连鞠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先生!谭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是我齐明有眼无珠!是我猪油蒙了心!刚才…刚才都是被那个泼妇给蒙蔽了!她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才一时糊涂,冒犯了您!我给您道歉!我郑重地向您道歉!”
看到齐明这副卑躬屈膝、前后反差巨大的模样,那妖艳泼妇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齐明态度大变,但长久以来仗势欺人养成的刁蛮性格让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过来,一把拉住齐明的胳膊,尖声叫道:“明哥!你疯了吗?跟他道什么歉?是他抢我裙子!是他身边那个小贱人骂我!你快把他们抓起来啊!我要让他们坐牢!”
“你给我闭嘴!”齐明猛地甩开她的手,脸色铁青地怒吼道。
他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火冒三丈,都是她惹来的祸事!
泼妇被吼得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齐明会这样对她。
她愣神的功夫,齐明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泼妇!整天惹是生非,搬弄是非!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能差点冲撞了谭先生吗?”
他越说越气,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因为这女人而万劫不复,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抡起巴掌——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泼妇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泼妇被打得踉跄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捂着脸,彻底懵了,呆呆地看着齐明,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刚才秦霓裳骂她的话。
她就是个“靠着胸前二两肉讨好男人”、“一身风尘土气”……的女人。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难道…难道明哥真的只是图她的身体?
现在遇到硬茬子,就毫不犹豫地把她当弃子一样扔掉,甚至还动手打她?
虽然心里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泼妇长期的蛮横让她不肯轻易低头。
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色厉内荏地嚷嚷道:“你…你敢打我?!齐明!你给我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报仇!”
“报仇?”齐明气极反笑,眼神冰冷,“你再敢在这里撒泼胡闹,妨碍谭先生购物,信不信我现在就以扰乱公共秩序、诬告陷害的罪名把你铐回派出所?让你也尝尝蹲班房的滋味!”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泼妇浑身一颤,看着齐明那毫不留情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她吓得噤若寒蝉,虽然眼里满是怨毒,却再也不敢吭声。
只是捂着脸,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谭傲天和秦霓裳。
收拾完泼妇,齐明立刻又换上一副谄媚到极点的表情,转身对着谭傲天,腰弯得更低了,几乎成了鞠躬:
“谭先生…不,谭大哥!您看…这…这真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这疯女人惹的祸!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千错万错都是我齐明的错,我狗眼看人低,我给您赔罪了!求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一口一个“大哥”,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与之前那个威风八面的治安队长判若两人。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祈求。
生怕谭傲天一个不满意,他的职业生涯甚至人身安全就要到此为止了。
看着齐明那副谄媚到极点的丑态,谭傲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缓缓上前一步,几乎贴到齐明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寒冰般的声音低语:
“看来齐队长是忘了规矩。要不要我现在给市局的江局长打个电话,请他过来评评理,看看你今天的‘执法’流程,到底合不合规矩?”
“江…江局长”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齐明脆弱的神经上!
“噗通!”
众目睽睽之下,刚才还勉强站直的齐明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倒在地!
“唔…唔…谭…谭爷!谭爷爷!”齐明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周围投来的惊愕、鄙夷目光,语无伦次地哀嚎,“饶命!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是兄弟…不!是小齐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我该死!我掌嘴!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千万别惊动江局长啊!”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地扇着自己耳光,力道十足,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此刻什么尊严、什么体面,在绝对的恐惧面前都成了狗屁。
他只知道,要是让江局长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谭傲天厌恶地皱了皱眉,这种变化让他觉得恶心。
他瞥了一眼身旁微微蹙眉的秦霓裳,知道她不想身份暴露,也没了逛街的兴致。
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冷哼一声:
“滚!”
声音不高,却如同帝王敕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再敢穿着这身皮仗势欺人…”谭傲天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齐明瑟瑟发抖的身体,“我不介意替你们局长,清理一下门户,打断几条不听话的狗腿。”
“是是是!这就滚!马上滚!”齐明如蒙大赦,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他也顾不得湿漉漉的裤裆和火辣辣的脸颊,连滚带爬地挣扎起身,对着两名早已吓傻的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扶我走!快走!”
两名警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一左一右架起几乎瘫软的齐明,踉踉跄跄、狼狈不堪地朝着店外冲去,连头都不敢回。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时。
“站住!”那妖艳泼妇似乎还没认清现实,或者说巨大的羞辱和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看着秦霓裳那窈窕的身影和淡定的姿态,一股邪火冲昏了头脑,竟尖叫着冲了上来。
扬起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准备狠狠抽秦霓裳那张被墨镜遮挡却依然能看出轮廓完美的脸!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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