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那句“挑战一下航空发动机级别的噪音”,把直播间的气氛瞬间点燃了。
【来了来了,主播的传统艺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航空发动机?我赌五毛,就是轴承里卡了根头发。】
【前面的格局小了,我猜是电机里住了一窝耗子,现在是饭点,正在开派对。】
在一片欢乐的弹幕中,苏毅把那台噪音巨大的吸尘器摆上了工作台。物主是住在街尾的李阿姨,一个典型的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主妇。她一脸期盼地看着苏毅,仿佛他不是在修吸尘器,而是在进行一台精密的心脏搭桥手术。
苏毅没急着拆机,而是拿出了那台黑色的“多功能精密诊断仪”,对着吸尘器随意地晃了晃。他这个动作,在李阿姨眼里是高深莫测,在直播间观众眼里,则充满了装逼的艺术感。
诊断仪屏幕上,风机结构的动态图一闪而过,一个不起眼的红点在叶轮中心不停闪烁。
【物品:美的牌卧式吸尘器(轻度故障)】
【故障诊断:风机叶轮因异物卡入导致动平衡失效,高速旋转时产生剧烈共振。】
【异物分析:金属硬币(直径25mm,厚度1.85mm),已变形。】
苏毅嘴角一撇,果然不出所料。
“李阿姨,您家是不是有小孩儿,喜欢把硬币到处塞?”
李阿姨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那个小孙子,淘得跟猴儿一样,前两天还说他的一块钱硬币找不着了,原来是喂给这玩意儿了!”
苏毅笑了笑,拿起螺丝刀,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吸尘器的外壳。他甚至没用诊断仪指引,兑换的“初级维修知识图谱”让他对这种简单家电的结构了如指掌。打开风机罩,一枚被扇叶打得有些卷边的硬币,正死死地卡在叶轮的缝隙里。
他用尖嘴钳轻轻一夹,那枚“罪魁祸首”便“叮当”一声掉在了工作台上。
苏毅顺手把风机里的灰尘和毛发清理干净,重新组装好。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他插上电源,按下了开关。
“嗡——”
预想中的轰鸣没有出现,取而代 ???的是一阵平稳而有力的气流声。那声音干净利落,再没了之前那种仿佛要散架的嘶吼。
“好了。”苏毅拔掉电源。
李阿姨凑上前,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前后对比也太强烈了。
“神了!真是神了!”她激动地掏出手机,“小苏师傅,多少钱?”
“钳子夹一下的事儿,您给二十就行。”苏毅报了个价。
二十块钱,让一台濒临报废的吸尘器重获新生。李阿姨喜笑颜开地付了钱,抱着吸尘器,嘴里念叨着“这小伙子手艺好心眼也好”,心满意足地走了。
直播间里,弹幕画风再次歪楼。
【破案了,真的是一块钱引发的血案。】
【我悟了,主播修的不是电器,是因果。】
【从二十万的唱机到二十块的吸尘器,主播的情绪真是稳定啊。这要是我,修完二十万的活儿,低于一万的单子我都不带看的。】
苏毅看着弹幕,只是笑了笑。对他而言,修复的乐趣,并不完全取决于物品的价值。无论是天价古董,还是街坊的旧家电,当一个损坏的物品在他手中恢复功能时,那种成就感是相通的。
他正准备再接一单,铺子门口的光线忽然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色工装,但衣服烫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他身材挺拔,神情严肃,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箱子看起来很沉。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门口张望,而是径直走了进来,目光在铺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苏毅身上。
“是苏毅师傅吗?”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是我。”苏毅点了点头,打量着对方。这人不像街坊,也不像慕名而来的富商。
男人看了一眼直播的手机,又看了看周围好奇的目光,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苏师傅,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我这东西……不太方便公开。”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来了来了!神秘剧情!我最喜欢这个环节了!】
【这箱子里是什么?不会是核弹的启动按钮吧?】
【看这大哥的气质,不像普通人,倒像是某个单位的。】
苏毅心里也起了几分好奇。他对着直播镜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家人们,来了个私活儿,我先处理一下,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关掉了麦克风,带着男人走进了铺子后面的小隔间,顺手拉上了门帘。
隔间里,男人将那个沉重的金属箱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苏毅:“我叫周建国,市气象局的。”
苏毅接过一看,工作证上确实印着国徽和“市气象局工程师”的字样。
周建国打开了金属箱的卡扣,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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