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号……消失了?”
过了足足十几秒,那个负责通讯监控的技术专家,才用一种梦游般的声音,结结巴巴地打破了死寂。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的波形图区域,仿佛见了鬼一样。
刚才,那股让他们整个技术部门都束手无策,甚至感到绝望的量子通讯信号,就这么……被苏毅用两根手指,“捏”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隔山打牛?意念控制?还是……传说中的仙术?
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科学信仰,正在被反复地,按在地上摩擦。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高卫国也回过神来,他看着屏幕里那个一脸轻松的苏毅,声音干涩地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
在场的所有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都写满了茫然和震撼。
他们只看到,苏毅伸出手指,在那个“扎古头”的外壳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然后,问题就解决了。
这中间的过程,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或许……或许他只是碰巧,触发了那个设备的某种物理关断机制?”一个年轻的工程师,试图用科学的逻辑,来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不可能!”他的导师,一位资深的结构力学专家,立刻就否定了他的猜测,“那个光学模块,是作为一个整体,被密封在钛钨合金的外壳里的!它的内部,没有任何物理开关!想要从外部,对内部的某个特定模块进行物理操作,除非……除非你能让你的力量,穿透那层厚达五厘米的合金装甲!”
“力量穿透装甲?”
这个说法,让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已经不是科学了,这是玄学。
“行了,都别猜了。”赵建军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脸上,虽然也写满了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管苏毅用的是什么方法,结果是好的。
一个足以引发巨大灾难的危机,就这么被他,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给化解了。
“继续监控。”赵建军下达了命令,“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
我的直播间里。
“好了,最烦人的信号问题解决了。现在,咱们来看看,这个独眼,到底是怎么不亮的。”
我拍了拍手,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维修本身。
我将【能量路径可视化】的能力,开到最大。
一瞬间,那个“扎古头”内部所有的能量回路,都在我的“视界”里,变得清晰无比。
我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从那个苟延残喘的备用能源模块,到独眼镜头的主供电模块之间,有十几处关键的能量节点,都出现了物理性的断裂。
就像人体的血管,被撕裂了十几处一样。
能量,根本就流通过不去。
“问题找到了。”我对着镜头说道,“里面的主供电线,断了好几处。得重新接一下。”
“重新接?”直播间的观众问道,“主播,这玩意儿都在壳子里,你怎么接啊?要把壳子拆开吗?”
“拆开?”我摇了摇头,“太麻烦了。这玩意儿密封得这么好,拆开了,我还不一定能给它装回去呢。”
“那怎么办?”
“简单。”
我笑了笑,从我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最常用的,也是最普通的一把……尖嘴钳。
然后,在直播间所有观众,以及指挥中心所有大佬和专家的注视下,我做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我将尖嘴钳的头部,轻轻地,贴在了那个“扎古头”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位置,正对着我“看”到的,第一处断裂的能量节点。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
【微观干涉】,启动!
我的意识,顺着那把尖嘴钳,瞬间沉入了那个“扎古头”的内部。
在微观的世界里,我“看”到了那条断裂的,由无数金属晶格构成的能量回路。
断口处,分子结构一片混乱,像一个被炸毁的工地。
我的意念,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
开始将那些混乱的、破碎的金属分子,一颗一颗地,重新排列,组合。
我甚至不需要任何焊接材料。
我就用它本身的材料,在分子的层面上,进行着“冷焊接”。
让那些断裂的晶格,重新“生长”在一起,恢复成完美无瑕的通路。
这个过程,说起来复杂,但在我的操作下,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第一个断点,修复完毕。
我睁开眼,将尖嘴钳,移到了第二个断点对应的外壳位置。
再次闭上眼。
重复操作。
……
在直播间的观众看来,我就是拿着一把钳子,在那个大铁疙瘩上,不停地换着位置,贴来贴去。
像是在做什么奇怪的“电疗”。
【主播这是在干嘛?作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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