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亲军马军司?三衙?
竟然是三衙的禁军!
禁军本就是大周朝最核心的中央军,而在禁军这个庞大的体系当中,三衙与三衙所直接统领的驻京禁军,更是处于体系的最顶层。被称为天子亲军!
地位远高于驻扎在外地的‘驻泊禁军’,拥有无比特殊的地位。
他如何能能想象得到,有一天,三衙禁军的都指挥使,会亲邀他加入威名在外的三衙之一——
马军司!
正在这时,有兵士来大堂报信:“都指挥使,官署大门外,太学生王景琛于行马前徘徊。”
成彰微感诧异:“这都能让他寻过来?”
他目光扫过同样诧异的马怀馨,稍作沉吟后道:“今日之事已毕,你可自去寻你的朋友商议,三日之内,马军司都会听你的消息。”
成彰倒是很想当面会会这位十一岁太学生,只是……
想到方才马怀馨所说禁军‘乞丐兵’一事,他微微磨了磨后槽牙。
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自惭形秽!
还是等自己这名声稍微好些了再说吧!!
行马是一种阻挡人马的木制路障,在三衙这类军事衙门前,通常都会架设行马,示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彰显其军事重地的威严。
此时的王景琛,便站在这行马前。
既不越界,也不离去。
衙门外竖立着高大的“马军司”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势非凡。
高阶之上站着全副武装的亲从兵,见无故徘徊之人,依制上前询问。
王景琛报了姓名与身份,却又没说来意,十分听劝的走远。片刻后,复又折回来,继续于行马前徘徊。
太学生到底非一般百姓,亲从兵这才报了进来。
当马怀馨行动自如的从禁军三衙这一片规模宏大的官署衙门奔下来时,就看到仍然站立在行马前的王景琛。
他连忙奔下十几级台阶:“景琛,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今日不是第一日入太学?”
王景琛观他一路快跑而来的动作,确认他没什么苦头,当即也松了一口气。
而马怀馨一想到自己今天经历的事,也登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马怀馨使劲吞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液,回头看着那威武雄壮的马军司官衙大门,以及全副武装站岗的亲从兵。
“景琛,今天他们把我带来,说、说要让我加入三衙马军司,做一名禁军‘效用’!”
这件消息实在太过石破天惊,马怀馨到现在仍觉难以置信。
“景琛,你说,我要加入吗?”
同样的,王景琛虽猜到了马怀馨可能是被本就身具东京城巡防职责的三衙带走,却也没想到这些人搞出这样一出闹剧,却是为了“招人”!
两辈子读书的王景琛,对这种武夫的行径和逻辑,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少不得今后若有机会,还是要适当结交,多做探查了解才是!!
他看着马怀馨问:“你可知何为禁军‘效用’?”
马怀馨微微摇头,他虽然跟着王景琛读了些书,亦钻研读过兵书与阵图,却还不能对当朝军制了如指掌。
王景琛道:“‘效用’是禁军中一个特殊的阶层,地位高于普通禁军,无需面上刺字,因有‘勇敢效用’之称,待遇装备、晋升渠道都高于普通军士,相当于未授实职的预备军官。”
说起来,也就是现在的‘储备干部岗’。
一听此言,马怀馨心情本就激动,此时更是心脏怦怦直跳。
王景琛看他那一副微瞠双目的样子,笑道:“怎么,‘义勇’马怀馨,你自己可愿意加入吗?虽为最高等级的三衙禁军,又能直接从‘效用’做起,可一旦入了禁军,那些非同寻常的常年操练、乃至将来一旦面临争端甚至作战……”
“景琛,我愿意!”
马怀馨冲口而出。
他之所以懵懵然了这半晌,始终无法给予有效的反应,实在是因为……
他长了这么大,除了遇见王景琛这一件事,他再不敢相信,还会有什么样的好事,会落在他马怀馨头上?
现在经过王景琛当面确认,马怀馨才终于摸到了实感。
“我愿意入禁军!操练之苦,我不怕!而且,若我刻苦操练,学了本事,下次再敢有什么人来惹你,我马怀馨岂不是能以一抵十??决不再叫你身入险境!”
王景琛笑了笑:“那你方才可曾答复?”
“没……我当时……”
马怀馨为自己方才的反应感到懊恼,他急切道:“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我愿意!”
他说着就转身要回去,却被王景琛一把拉住。
“不急。他们既已准了你出来,那便不差这一半日。先回去,好生打理一下心情,再正式来复不迟。”
从马军司官衙重新回到太学持志斋,时已近申时末。
斋舍之中陆续有了两个听完义讲和小组聚讲回来的同舍舍生。
王景琛一走进去,两人当即都注意到了他。
他当先道:“两位同窗好,我是持志斋新生,王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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