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季礼脑袋上挨了一记,却反倒笑嘻嘻的痛快答应:“知道!”
他挺了挺胸脯,再一次走到前面几人中间,并且精准的寻到窦梓良身侧。
直挺身子,侧目暗戳戳的瞧他几眼。
窦梓良本来正与叶高旻聊天,此时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富季礼的打量,他狐疑的猛地一转头。
刚好对上富季礼还未及躲闪的傲娇得意小神情。
还不待窦梓良发难,富季礼当先道:“我今年比你长高了!”
“嗯?”
窦梓良一顿:“怎么可能!”
富季礼走过去:“那来比一比。”
“比就比!景琛,叶师兄、孙师兄,你们来看看,到底谁更高一点??”
王景琛推让:“叶兄、孙兄你们你来评。否则梓良又要说我偏心!”
正在这时,戚老五寻到了几人:“景琛少爷,富大老爷带着两个少爷还有伯渊少爷也来了!说要贺你乔迁新喜!”
王景琛忙暂时辞了几人,往宅门外迎客。
刚走到外院,就见富宏恺已经与富家两子以及富伯渊几人进了大门。
而此时与富宏恺并肩而行,徐徐而谈的,不是韩昶又是谁!
王景琛当先面向富宏恺行了子侄礼:“富世伯!”
又看向韩昶,行了学生礼:“韩大人!”
富宏恺笑着虚扶一把,环顾四周,这清雅精巧之宅舍,感慨道:“景琛贤侄,当日你初至东京,尚是白身。如今御街赐第,十一岁擢升太学上舍,邸报载迹,监本刊书,真可谓‘平地起雷’!崇文、崇志,你二人,虽在国子监,却也当以景琛为楷模才是!”
富家两子富崇文富崇志与王景琛已有交往,这一次国子监与太学论学一事,他们也是直到事后方知。
此时面对王景琛,亦有几分愧对之感。
王景琛知二人心境,当先道:“两位世兄本就是高才,今后切磋共进!两学论学,本属寻常,景琛通过这一场论学,亦收获颇多。”
见王景琛如斯洒然,富崇文也一笑道:“此次国子监向太学突然发难,事先我二人皆不知晓。好在景琛大才,非蚍蜉可撼!否则,今日我二人,竟不知当如何见你了!”
王景琛复又宽慰两句,几人互道了寒暄,这才对韩昶歉意道:“不意韩大人今日亲至,景琛有失远迎了。”
韩昶朗声笑着:“景琛为你我京兆新政建言出力,居功甚伟,今日御宅乔迁,我韩昶岂能不至?”
两人刚说了几句,刘三强却又追进了院子:“景琛少爷,太学卞祭酒与范敏、陈彭两位博士也来了!”
王景琛向韩昶与富宏恺,各道了一句抱歉。
好在王景鸿夫妻两人,今日专程将香饮铺子歇业一日,过来帮着主事,王景鸿当即向韩昶和富宏恺二人各自一礼。
“韩大人,富伯父,富家兄弟,快请先去正厅坐着!”
“好好。”韩昶与富宏恺应着,各自由王景鸿领着去正厅。
富伯渊与富宏恺两子已然过了如富季礼那般喜逛的年纪,也跟着大人们去往正厅相陪说话。
王景琛快走几步,刚好在大门处迎到了卞智岚三人。
卞智岚白须迎着风微动,笑言:“小景琛啊,我们几个老头子上门,没叨扰你吧??”
王景琛上前扶住年迈的卞智岚:“卞祭酒亲至,景琛只觉蓬荜生辉!如何谈的叨扰?祭酒,陈博士、范博士快请进!”
“况且,自景琛入京,还未曾亲自祭酒府上拜会,反倒劳动祭酒亲临弊所,实在惭愧的紧!”
卞智岚闻言,却摇了摇头。
“这事怪不着你。当初你与高旻二人,初入东京,是给卞某投了拜帖的。叶梁甫也曾寄了书信于我,是我没有邀你们一见。这事,老夫还要向你二人赔一句礼!”
“卞祭酒言重了。卞祭酒恰好接连因事缠身,情有可原!改日我和高旻兄,必定前去拜会。”
范、陈两位博士看着眼馋,也插口道。
“景琛啊,咱们不用你特地去拜会,平日你在太学,我二人所授大小经讲,能得你多多听讲,若有何心得与疑惑未解之处,愿意不拘的什么,来与我等研讨研讨,余愿足矣!”
王景琛自然也是一礼:“能与两位博士问学,是景琛之福!那今后,景琛可要多多叨扰了!”
几人说着,陆续也步入了正厅。
堂内诸人各自纷纷站起,迎了过来互相寒暄说话,一时间堂内热闹非常。
就在气氛最热烈之时,刘三强自前院到了正厅。
他手捧了几份礼单,快步走到王景琛面前。
低声道:“景琛少爷,方才戚老五在门房陆续收到几份份拜帖与贺礼,一份来自当朝副相吕相公,一份来自枢密副使高相公,一份来自三衙侍卫亲军马军司的成指挥使。还有一份……”
刘三强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有一份来自干当皇城司公事乔干当府上。”
王景琛眸光微凝。
枢密副使夏高义与都指挥使成彰会送来贺礼,他倒不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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