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男孩扑身推开林厝,引印针擦着林厝胸口掠过,刺中他手持的槐叶——叶片瞬化飞灰,男孩被针风扫中倒地昏迷。林厝忆核剧痛如绞,镜中死灰雾受引印针气息扰动,竟顺镜纹钻入魂体,暗印范围暴扩,连瞳孔都染上灰翳。
“林哥,坚守心神!”王老板挣扎爬起,拖重伤之躯将最后活忆暖灌入忆镜,旧围裙尽碎为布条,他仍死死按住镜缘,“我尚未与你尝尽槐花糖包,你绝不能沦为蚀忆体!”张婶撕下城忆册末页贴于林厝忆核,页上合照虽裂,暖光未泯:“此乃我等连心之忆,可镇暗印!”
林厝意识在冰寒与温暖间撕扯,镜中魂影半呈金红半染死灰,两股力量在体内爆冲,痛得他蜷缩在地。槐魂珠铃音倏然清晰,其间混入孩童梦呓——是男孩昏迷前的低语:“林叔叔,槐叶新芽生,城池永不倾……”此言如惊雷劈开蚀忆迷障。
“然!城不亡,我亦不亡!”林厝猛然睁目,将忆镜按向胸口,镜心槐魂珠与忆核彻底融合,镜中金红光华爆燃如日,将反扑的死灰雾烧得凄厉惨嚎。他伸手擒住飞散的引印针,以忆镜光裹挟针身,向阴源渊奋力回掷:“冥王,尔之毒针,原物奉还!”
光针穿透阴核气,直刺漩涡中的冥王影身。影身猝不及防被贯透肩胛,甲胄金纹瞬黯,阴核气自创口狂泻:“卑贱共生体!”他怒挥令旗卷动死灰光凝成巨掌,向城西压来——掌风未至,地面已陷深壑,忆镜光华剧烈闪烁,濒临破碎。
“众人结阵护镜!”林厝高擎忆镜,居民们手挽手环聚而来,王老板的血掌、张婶的伤臂、孩童的小手,所有活忆暖流尽注镜中。忆镜光暴涨为金绿交织的巨盾,硬撼冥王巨掌。光掌相撞的轰鸣震得城西地动山摇,槐树根际裂痕再度扩张。
“本座不信尔等活忆可久持!”冥王影身将更多阴力注入巨掌,掌面死灰光浓稠十倍,忆镜盾面绽裂,镜缘槐叶先化飞灰,画纸碎片相继湮灭,孩童的活忆暖渐弱,呼吸皆颤。林厝忆核痛至麻木,暗印虽未扩张,却如寒冰顽石深嵌魂内。
正当盾面将溃,昏迷的男孩倏然苏醒,他举起发间坠落的槐叶新芽——那嫩芽沾其体温泪痕,是至纯的新生忆,“林叔叔,用我的新芽!”他扑来将芽贴于镜面裂痕,新芽触光即绽,金红叶脉弥合裂隙,镜光复明三分。
“新生忆可补镜损!”林厝豁然开朗,孩童记忆未染阴尘,未经岁月消磨,乃是城忆最鲜活的根基。他立时引导孩童活忆入镜,男孩的新芽、女童的发绳、幼童紧攥的糖包碎屑,无数细微暖忆在镜中凝成光雨,泼向冥王巨掌。掌中死灰光瞬熄大半,影身甲胄迸裂如蛛网。
“不可能!新生忆怎会如此炽烈!”冥王影身的巨掌被光华震退,轮廓渐透,阴核气自甲胄裂缝奔涌。林厝趁势推忆镜入漩涡,金绿光裹槐魂暖意,直贯影身胸膛:“城忆根基在孩童心中,尔永难摧毁!”光刃透体而过,影身发出终极惨嚎,彻底消散于阴核气。
蚀忆针余威被忆镜尽纳,镜中死灰雾终被斩灭,林厝指尖蚀忆力消退殆尽,忆核暗印仅余淡灰斑点,被槐魂珠绿光牢牢镇压。居民们瘫坐于地,忆镜光华渐黯如萤,男孩手中的槐叶新芽已舒展为翠叶,仍泛暖光,女童发绳缠绕镜缘,成为最终饰纹。
未待众人喘息,共生门突传“咔嗒”异响——被令旗钉死的门轴开始转动,旗杆竟在自主吸纳忆镜逸散的暖光,杆身“冥王”篆文死灰重燃,门后阴核气中传来较镇城军更沉闷的响动,非是步履声,而是齿轮咬合的轰鸣,似有庞然机括正在逼近。
“是阴界‘锁门机’!”爷爷撑身而起,指向共生门缝隙,“冥王影身仅为幌子,他早遣人布设锁门机,欲将共生门彻底改制为阴界‘驻城门’,届时阴兵可随时出入城西!”林厝望向门后,阴核气浓雾中已现巨型金属齿轮轮廓,齿轮上缠绕无数锁城链,正缓缓旋向门轴。
“以忆镜击碎令旗!”林厝擎忆镜冲向共生门,镜心槐魂珠炽亮,金绿光裹活忆暖直刺旗杆。然忆镜触及令旗刹那,竟被杆身死灰光吸纳,镜中光华疾速流逝,槐魂珠绿光骤黯——令旗吞噬忆镜暖力之威,较蚀忆炮更显霸道。
“林哥,我们助你!”王老板率居民重结活忆链,以肉身冲撞令旗,活忆暖顺链身涌向旗杆,却被死灰光蚀为白烟。张婶将城忆册残页贴向令旗,册页触杆即焚,她却含笑高呼:“纵使焚尽,我等亦可重撰新城忆!”孩童抛掷槐叶新芽于旗杆,嫩芽虽化飞灰,却在杆身留下细微绿痕。
林厝的忆镜已黯淡如月下残霜,槐魂珠铃音几不可闻,然他环视前仆后继的居民,看见男孩手中重萌的槐叶,猛然将忆镜按向自身忆核——镜光与忆核暖力彻底交融,迸发金绿光柱,将令旗杆尾逼出微末松动。便在此时,他意识骤然沉坠,被忆镜卷入镜中世界。
镜内非是城西暖景,而是阴界永冻荒原。冥王真身端坐冰封王座,掌擎完整冥王令旗,冷睨而来:“你的魂魄已被忆镜拘束。此刻镜失其主,你的居民难挡锁门机,共生门即将成为本座驻城门。而你,将永囚镜中,亲眼见证城池倾覆……”林厝猛回首,镜中冰原边际已映出城西虚影——共生门正被锁门机缓缓撬开,锁城链缠绕门轴,居民的活忆链即将断裂,王老板正以血肉之躯抵死抗门,肩胛被链身灼得青烟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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