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了不了，没必要！”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个，只不过是我当时一瞬间的想法想要验证罢了。”陈航摆了摆手。
博士生一阵无语。
也好，少了一个人，那么这里的人能水的文章就能多一篇。
就像这个博士生所说的，围绕这样一个新的有机合成反应，可挖掘的空间太大了。就像刚发现了一片肥沃的荒地，随便撒点种子都能长出点东西来。
换几种不同取代基的底物试试，一篇；把反应温度、时间、溶剂体系微调优化，再一篇；拿各种表征手段把反应机理扒得细一点，还能出一篇；要是再结合连续流或者微反应器做做工艺放大优化，说不定又能攒篇不错的文章。
这几乎是科研圈里心照不宣的常态：
只要有一篇“开创性”的论文打头阵，就像首先发表了“如何用平底锅煎鸡蛋”一样。
紧接着，“用铁锅煎鸡蛋”、“用不粘锅煎鸡蛋”、“煎鸡蛋时油温的影响”、“单面煎与双面煎的风味对比”、“不同品种鸡蛋的煎制效果差异”……诸如此类的论文便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绝大部分工作只是在已知的框架里修修补补，挤牙膏似地挤出一点所谓的新数据、新参数，实质贡献微乎其微。但谁也不能否认，偶尔就会有人在重复类似的“煎鸡蛋”过程时，不小心多加了水，意外发现了“水铺蛋”或者“蛋花汤”的做法。不少后来被证明有价值的发现，最初恰恰诞生于这种看似单调的重复和微调之中。
陈航也不管后续是否会出现“蛋花汤”，反正自己的想法验证完毕，而且以后的专利获益也能稳定拿到手里，第一笔启动资金有了，以后的星辰大海，也省了一点点事，即便这点钱是绝对不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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