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回应持续了十多分钟,引经据典,深入浅出,既肯定了汤姆问题的价值,也表达了他一贯的、对科学人文关怀的坚持。研讨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汤姆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新的计算机时代即将来临,这种新技术到底会不会对人类造成负面影响。
这一直是爱因斯坦博士所担心的,他所发现的核能和超时空技术都对人类造成了巨大伤害。这些事情深深影响了爱因斯坦,导致其科研生涯后期不再插手这些技术之中。
会后,当人群逐渐散去,汤姆知道时机到了。他稳步走向正在与几位老教授交谈的爱因斯坦。
“博士,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汤姆等到谈话间隙,礼貌地开口,“您刚才的见解让我深受启发,特别是关于‘责任先于技术’的观点。这恰好与我正在思考的一些投资原则不谋而合。”
爱因斯坦转过身,友善地看着他:“汤姆先生,你的问题本身已经显示了不同寻常的视角。看来你不只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我致力于投资未来,博士。但我希望那是一个负责任的未来。”汤姆诚恳地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张和给查理类似,但材质更为考究的名片,同时附上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这是我个人对推动基础科学的一点微薄支持,定向用于理论物理研究。”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博士,我还有一些关于……‘时空理论在极端条件下的可能表现’的具体技术构想,可能有些……不合常规。不知您明天下午是否有片刻闲暇?我希望能有机会私下请教,这或许关系到一些……长远的安全考量。”
汤姆特意用了“安全考量”这个模糊但具有分量的词,并结合了刚才讨论的伦理问题,使得这个请求听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技术讨论,而更像是一种负有责任感的咨询。
爱因斯坦看了看汤姆。他睿智的目光在汤姆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这个突然出现的、充满谜团的年轻人。最终,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有趣的年轻人。明天下午三点,我在酒店的套房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喝杯茶,聊一聊你那些‘不合常规’的构想。”
“非常感谢您,博士。明天下午三点,我一定准时到访。”汤姆微微鞠躬,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知道,这扇门已经打开了。
离开伯克利校园时,旧金山的晚霞映红了天空。汤姆感到,他这次旧金山之行,正在触及比任何一笔科技投资都更深层、更核心的东西。
那条旧时间线的记忆,不仅是负担,更是钥匙。而现在,他要用这把钥匙,去开启一条全新时间线上的、属于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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