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7月11日,印度尼西亚岛。由于处于国际航道,又是岛屿众多,暗礁遍布。这样天然的地形为海盗职业创造了天然的条件。
曾经的多次围剿并未达到预期效果,这些海盗们依旧猖獗。曙光守望借此背景介入了印尼局势,雇佣他们的是来自东亚三国的几大船舶运输公司,他们的船经常跑这趟航线,来来去去几回不知道被海盗们敲诈勒索了多少钱。
除此以外,几大保险公司联合为曙光守望提供了最高规格的优惠,他们也对这些猖獗的海盗们积怨已久,就想把这颗盘踞东南亚的毒瘤给拔掉。
但考虑到国际争端其它国家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干涉一个国家内部事务,但曙光守望这种军事公司却可以钻这个空子解决掉这个麻烦。
“雨林,海岛。我最讨厌的地形。”布鲁克林在乘坐驱逐舰侦查情况时忍不住抱怨,“真是个绿色的地狱。”
“富贵险中求嘛。”副官宽慰布鲁克林,曙光守望的工作总是这么费力不讨好,各国政府不方便明里暗里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全都会花一笔钱丢给它去处理。虽说收益极高但要对付的麻烦事也不少,有时候事情解决了但事情后的后续影响总是连绵不断。
“汤姆倒好,天天在办公室躺着就有钱拿。不像我们在前线奔命,唉……”布鲁克林长叹一声,感慨自己的不易。
“老板不是已经说了你可以在后方指挥么?明明是你自己要跑到前线来侦查的。”副官忍不住提醒。
“那不一样。”布鲁克林辩驳,“假如我们现在能有靠谱的侦查和调度手段的话我也不会跑过来了。”
与此同时,韩国汉城。金川工业韩国分部,在汤姆的见证下金川工业完成了对大韩船业的收购。当收购协议签署的那一刻,现场的掌声久久不息。汤姆在围观者中跟着鼓掌,这事和曙光守望在东亚的业务有一些关系,他必须来一趟看看情况。
协议签署后的庆祝晚宴上,金川工业的总裁龙门朔日在晚宴中谢绝了围上来的马屁精径直找上了汤姆。这位出身没落贵族家庭的中年男人靠着严密的部署和精巧的布局成功在金川工业这个由多个旧勋贵组成的企业联合体中爬到了管理层的顶端。
虽说二人的经历大相径庭,两家公司之间的业务也完全不同。不过龙门总裁对白手起家的汤姆的评价相当高。曙光守望在极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为一家企业巨头,汤姆仿佛精准踩在了每个风口之上,又能在风暴来临之前及时退出。
因此龙门总裁必须要尽可能拉拢这位朋友,至少不让他站在金川工业的对立面。
龙门朔日手持香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向汤姆走来。他身材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眼神锐利,尽管已至中年,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精明与掌控力却丝毫不减。
“汤姆先生,希望今晚的招待还令您满意。”龙门朔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举杯致意。
汤姆与他轻轻碰杯,脸上是惯常的从容:“非常完美,龙门总裁。恭喜金川工业,这步棋走得漂亮。”
“收购大韩船业,只是我们整合东亚航运与制造资源的第一步。”龙门朔日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些,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未来的海洋,需要更高效、更安全的环境,您说对吗?就像……此刻正在印尼海域为航运畅通而努力的那些勇士们一样。”
汤姆眼神微动,但表情未变。曙光守望在印尼的行动并非绝密,而金川工业现在又在大肆收购航运公司,他们自然对此相当了解。
“安全是繁荣的前提。”汤姆不动声色地回应,“我们只是在履行合同,为客户解决一些小麻烦。”
“小麻烦?”龙门朔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盘踞马六甲和爪哇海多年的海盗网络,可不是小麻烦。几家运输公司和保险公司联手请动贵公司,足见其危害之深。不过,我很好奇,汤姆先生是否考虑过,清剿海盗之后呢?”
“之后?”汤姆看着对方。
“海盗的存在,固然可恨,但他们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些地区势力失衡的‘结果’,而非‘原因’。”龙门朔日意味深长地说,“斩断一根藤蔓,未必能伤及根系。甚至可能让藏在阴影里的其他东西暴露出来,或者……催生新的藤蔓。金川工业在东南亚有着广泛的利益,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一种可持续的、可控的秩序。”
汤姆听出了弦外之音。龙门朔日并非不赞同打击海盗,但他更关心的是行动之后的力量格局变化,以及金川工业能否在其中占据有利位置,或者说,确保局面在其“可控”范围内。金川工业极有可能在东南亚特别是印尼等国扩张势力,和曙光守望比起来,金川工业更像一家超级企业。
“曙光守望的合同目标是清除指定海域的海盗威胁,保障客户航道安全。”汤姆清晰地说道,像是在陈述条款,“我们只负责解决问题本身,不参与后续的政治或商业安排。这是我们的立足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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