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0月6日,钻石堡,曙光守望总部。
“最近情况如何,还顺利吧?”汤姆第一眼看到尤娜的憔悴模样就吓了一跳,她看起来的模样并不好。
“还能坚持。”尤娜强打起精神来回答,自从当上曙光守望总裁后她才知道这有多难,以往作为负责对外公关的副总裁对外交流的工作完成地很出色,可当她接手汤姆的位置后,内部的庞大事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就好,最后有个大活儿。”汤姆的话让尤娜忍不住撇嘴,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很热情,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让人心寒呢。
汤姆在曙光守望的股东会和董事会的联合会议上宣布了他的决定,目前汤姆还掌握着曙光守望七成的股权,加上布鲁克林委托给他的一成股份,属于绝对控股,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他就一起开了。
“我和金川工业以及命运科技巨软公司联合成立了一家新公司,主要业务就是商业化航天,我们的任务是在索马里东海岸火箭发射场的位置拿下足够的土地控制权并保证它的安全。”汤姆一句废话没有直入主题。
会议上的众人没有回话只是在笔记上写着,汤姆要想做什么下面的人提出反对不会有太大的意义,不如开始干活。
“布鲁克林将军会参与么?”总参谋长谢泼德有些担心,他们刚结束不久在高加索的行动,现在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战场。
“咱们就只有布鲁克林一个可用的指挥官么?”汤姆直勾勾地盯着谢泼德,作为布鲁克林的副手,现在曙光守望的军事负责人,汤姆一向很看好谢泼德作为布鲁克林的替补,但谢泼德当前的表现并未达到汤姆的期望。
“索马里的位置离我们的据点太远且没有盟友提供后勤支援……”
“后勤会由金川工业负责,他们的船队会为我们提供全额的后勤援助,你在担心什么谢泼德参谋长?”汤姆直勾勾地盯着谢泼德,他不明白参谋长为什么对在索马里的行动这么顾虑重重。
谢泼德对此只能以苦笑做回应,针对索马里的行动过于仓促,准备时间根本不够,而且刚刚经历过高加索的苦战,损失较大需要时间恢复,现在又要把手伸向更远的索马里地区,对此谢泼德有些犹豫。
“我不想让我的士兵们到非洲去白白送死。”谢泼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众人看见汤姆的脸上的阴沉之色愈发浓烈。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汤姆缓缓从主位上站起身,双手撑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身子前倾。尤娜吓得不敢去看。
“我们还有能用的高级军官么?”汤姆强压着火气看向参会的众人,穿军装的很少,穿西装的更多。“要不我去一趟训练中心或者去一趟SDL请苏军的人来指挥你们吧。”
在场的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回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服。让苏军的人来指挥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脸扔在地上踩,无论是他们这些高层,那些曙光守望的中下级军官也会不服。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汤姆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肩头,谢泼德紧抿着嘴唇,指节因用力握着钢笔而发白。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尤娜轻轻咳嗽一声,将面前的文件夹推开。“汤姆,”她的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谢泼德参谋长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正如你所说,这个项目对我们至关重要。”
她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战略地图旁,手指精准地落在索马里东海岸。“既然金川工业负责后勤,那我们需要讨论的不是去不去,而是如何以最小代价达成目标。”尤娜转头看向谢泼德,“参谋长,如果给你三周时间重组部队,优先补充高加索战役中损失的单位,能否拿出一份可行的行动计划?”
谢泼德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尤娜在给他台阶下。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如果有三周休整和充足的补给,可以。”
汤姆眯起眼睛,在尤娜和谢泼德之间来回扫视,最终缓缓坐下。“三周太长了。两周。”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但紧绷的气氛已经有所缓和。
“那就两周。”尤娜抢在谢泼德反驳前接话,“不过我们可能需要金川工业的盟友们为我们分担部分任务以便我们更快完成战斗力的恢复,我来和他们沟通。”
汤姆坐了回去,但还在看着谢泼德,怎么自己就选了他做布鲁克林的接班人呢。
三天后,白宫内阁会议结束,汤姆和布鲁克林两人在向总统汇报后好不容易在一起吃一次饭。
“谢泼德作为一个参谋是合格的,但让他独立作为指挥官无疑是错误的。”两人在老地方落座,一开始汤姆就忍不住向布鲁克林抱怨。
“总得给他留点儿时间学习嘛,”布鲁克林宽慰汤姆,“他的指挥能力是合格的,缺少的就是机会来磨炼。”
“但愿他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汤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在新火箭发射场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岔子,以后金川工业和命运科技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这个生意真的能做么?我向太空局的人打听过太空商业化的风险很大,很有可能血本无归。”布鲁克林好奇地询问。
“风险再大也总得有人去做,哪怕失败了也是为后来人避开了一条错误道路不是么?”汤姆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风险,而且汤姆没时间和精力来关心方舟前沿轨道航空公司的具体事务,只能放手让别人去做,这风险无疑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普罗米修斯计划进展如何?”布鲁克林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偷听后问,赤晶事件过后汤姆把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大概告诉了布鲁克林,细节仍在保密。
“至少还要两年第一批成果才会出来,想要武器化保守些得要五年。”汤姆的回答让布鲁克林叹息,这才是目前他们投入最多的项目。
“每年几十亿的固定投入,加上上百亿的备用资金,希望到时候不会让我失望。”对此布鲁克林也没好办法,这种事情只能交给那些科研团队。
“不会失败的,绝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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