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墨凝望着秋珃脸上那抹明媚干净的笑,暖融融的阳光碎在她发顶,顺着细腻的脸颊滑落,将她本就秀挺的眉眼衬得愈发清艳夺目。
他唇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心底像是被温水泡软了一般,连带着心跳都悄然失了节律,砰砰地越跳越快。
他慌忙偏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碗沿,生怕眼底翻涌的情愫被她瞧出半分端倪。
这一刻他忽然惊觉,这个女人竟该死的迷人。
一路找草药,她不曾喊过一声累;吃惯了厨神饭菜的她,将食物都给了炙魔银猴,每天和他一样吃着压缩饼干,半句抱怨都没有。
遇凶兽拦路时,她出手果决狠厉,刀刃劈向妖兽要害时,眼底半分怯意都无。
可私下相处时,她又直白得带着点憨傻气,清冷的眉眼间藏着纯粹的透亮。
明明是这般矛盾的个体,却偏生勾得他移不开眼——他是真的,有些喜欢上她了。
可转念想起她前几日闲聊时提过的男友,厉凌墨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酸涩,喉间堵得发闷,只能佯装玩笑般开口,语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你做饭这么难吃,你男友岂不是早就嫌透了?”
秋珃闻言白了他一眼,手里夹菜的动作没停,随口答道:
“平时都是他下厨,手艺虽说比不上厨神,但可比我好太多了。
所以完全没有我发挥的余地。”
她只顾着埋头扒饭,全然没察觉对面厉凌墨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厉凌墨在心里暗自较劲:她男朋友还真厉害,既能杀怪护着她,还能做饭哄着她!
这么一想,他只觉自己的优势又少了几分,急忙夹起锅里最嫩的蛙腿肉,指尖细致地剔干净细骨,放进她碗里,语气是藏不住的关切:
“多吃点,这箭毒蛙的肉也比蛇肉更嫩,能量也多。”
秋珃没多想,笑着道了谢便送入口中,蛙肉鲜嫩得入口即化,浓郁的能量顺着喉咙涌入丹田,暖意顺着经脉蔓延全身,舒服得她眉眼都弯了起来。
一砂锅蛙肉配两碟青菜,两人吃得干干净净,体内都充盈着饱满的暖暖舒爽的能量。
尤其是肚子,暖意翻涌,浑身都透着股慵懒劲儿,舒服得只想闭眼小憩。
厉凌墨见她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慵懒的模样像只吃饱犯困的小猫咪,可爱得让他心头发痒,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揉一揉她的发顶。
他压下心底的悸动,开口道:“你去休息吧,我来守夜。”
秋珃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双手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你去睡,你手上还有伤,守夜这事交给我。”
“我身上的伤有些疼,就算躺下也未必能睡着,不如你去睡,睡醒了我再去睡。”
秋珃看向他的手,先前泛着的乌黑色早已褪去,想来毒素是清干净了,但双手依旧红肿得厉害,血肉外翻,看起来还很恐怖。
更别说他后背还有为护她而留下的被毒腐蚀的伤,定然是躺着都硌得疼,哪里能睡安稳?
倒不如让他守夜,换她睡个踏实觉。
秋珃没再推辞,沉声应道:“好,等我睡醒了,换你休息。”
秋珃点点头,转身从背包里翻出消炎的草药丸,让他服下,又重新给他手上、后背的伤口换了新的草药敷好。
这才拿出水盆,打了水烧热,洗漱之后,钻进临时搭好的帐篷歇息。
秋珃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是凌晨四点。
她慌忙起身,快步走出帐篷,就见厉凌墨正盘腿坐在篝火旁打坐。
听见身后有动静,瞬间睁开眼,漂亮的眼深邃明亮的如同现在黑幕上的启明星。
“怎么不多睡会儿?”厉凌墨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久未开口的沙哑。
低沉而又有磁性,如同一根根羽毛划着耳朵,又痒又酥麻。
“你怎么不叫我?”
柔美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别样的撩人。
厉凌墨心尖轻颤,语气更温柔了。
“我不瞌睡,让你多睡会儿,养足精神。”
秋珃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红肿已然消了大半。
“虽说还有点肿,但比之前好多了,恢复得挺快。”说着,她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羊毛衫递过去,“这件是干净的,你穿上吧。”
厉凌墨看了她一眼,接过羊毛衫,笑意染眉:“那我就不客气了。”
待厉凌墨进帐篷歇息,秋珃转身走向一旁的银猴,这银猴先前被箭毒蛙的毒液溅到,脸肿得像个黑馒头,如今毒素退去,虽依旧红肿,却已不泛黑。
她刚走近,银猴突然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凶戾,锋利的爪尖径直朝她挥了过来。
秋珃心头一紧,下意识顿住脚步,银猴看清来人是她,爪子硬生生停在半空,眼底的凶光瞬间褪去。
秋珃看着近在咫尺的利爪,心有余悸地退后两步,声音放轻:“我是来看看你的伤,顺便给你再敷点草药。”说着,指了指一旁捣好的草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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