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为好药取好名。
那边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便卷了过来。
“哇!好大的鸟!”田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一只手拿着个烤好的扇贝,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好药的脑袋。
温青烟刚想提醒她小心些,却见那鹈鹕只是歪着头,任由田玲在自己头顶作弄,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
然而,在田玲看不见的角度,好药那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一刻也没闲着。
它用自己的嘴做为丈量的标准,反复衡量着眼前这个两脚兽的宽度和高度。
方才吞食白条被卡住的惨痛经历,让好药得到了血的教训。
像咕嘟那么一根筋的笨蛋可不多。
这个,吞不下去,绝对吞不下去。
好药在心里得出结论。
既然整个吞下的方案被否决,那么好药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田玲另一只手的扇贝上。
这个好吞。
好药的脖子一伸,大嘴一张。
田玲只觉得手上一轻,再看那烤扇贝已然消失无踪。
“哎?”
田玲愣住了。
再看眼前鹈鹕蠕动着的喉囊,罪魁祸首昭然若揭。
“哇!好大的嘴啊!”田玲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扇贝没了,正好啊,还空出一只手来。
双手并用,在那张巨大的喙和喉囊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啧啧称奇。
这副模样,反而把好药给整得有些不会了。
田玲在好药那张大嘴前比划了一下,又比了比自己的脑袋。
随即回过头,向林清野和温青烟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们说,它会不会吞小孩呀?看着就像能一口一个的样子。”
眼看着这丫头的脑洞开始朝着惊悚片的方向一路狂奔,严重违背了本次露天烧烤派对的温馨氛围,林清野赶忙出声阻止。
“行了行了,乱想什么呢,吃饭要紧。”
“也是。”
三人两鸟,就这么吵吵闹闹地回到了篝火旁。
然而,对于好药而言,一个新的世界在它眼前展开了。
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用自己那张标志性的大嘴去丈量一下。
它歪着脑袋,似乎在评估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烤架,能不能一口吞下。
紧接着,它的目光又被篝火中烧得通红的木炭所吸引,蠢蠢欲动。
“啪!”
温青烟眼疾手快,在鸟头上轻拍一下。
“不许乱吃!”
刚认的妈发话了,好药委屈地缩了缩脖子。
可它那管不住的嘴,很快又惹了新的麻烦。
鉴于其初来乍到,又身负腿伤,温青烟特地为它准备了一小份烤好的鱼肉。
可这只鹈鹕,还试图去啄姜叔放在一旁的酒杯,被当场发现。
数罪并罚。
温青烟决定,必须给这个“新儿子”立下规矩。
“去,到那边站着,好好反省一下。”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礁石,说道。
好药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指定的角落。
而让它感到惊奇的是,那个罚站的角落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狱友”。
白条正背对着篝火,用屁股对着大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它是因为刚才得意忘形,在滩涂上乱跑,结果乐极生悲,被林清野罚站在这。
于是,两只同样犯了错的倒霉蛋,就这么并排站在礁石旁,面朝着漆黑的大海,背对着那片光明与美食之地。
浓郁的烧烤香气,混杂着蟹盐独特的鲜甜,一阵阵地飘来,挠得两只小家伙心痒难耐。
好药的记性显然不太好,或者说,它的好奇心总是能战胜恐惧。
它又一次歪过脑袋,似乎想重新丈量一下身边这个白色小胖子的尺寸。
然而,这次它还没来得及行动,白条猛地一回头。
弯钩般的鸟嘴,在它那长长的喙上“笃”地啄了一下。
“啾!”(离我远点!)
白条发出了警告。
好药吃痛,委屈地叫了一声,总算是老实了。
另一边,篝火旁,林清野三人与姜叔正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静水琉璃鱼的肉质细嫩如豆腐,入口即化;
寻香蟹的蟹黄带着奇特的异香,回味悠长。
再配上温青烟带来的香醋解腻,当真是人间至味。
“哈哈哈,还是人多热闹。”姜叔举起酒杯,满脸笑意。
一轮过后。
温青烟在心里琢磨着,这孩子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的毛病,必须得改。
而林清野想起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罚也罚过了,总不能一直饿着它们。
林清野走过去,将两个小家伙分开,随后给它们分发食物。
两条烤得外焦里嫩的黄鳞鱼。
那好药见到吃的,一吞而尽。
吃完,它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不远处的白条。
白条可不笨。
有了前车之鉴,它对身边这个偷食贼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那条属于它的烤鱼,被它用弯钩状的鸟嘴死死地钳住,一刻也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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