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几件贴身的衣服我都给你缝了暗袋,到时候把药放里面!”
“这个油纸包,里面白色的药片,是特效消炎药。要是发烧感染了,吃这个!比卫生队的土霉素管用一百倍!”
“这几罐是止血粉。要是……我是说万一,身上开了口子,不管多深,直接往里倒!别怕疼,这玩意儿能把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慕青雪又抓起几块用防水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方块。
“这是特制的压缩营养块,我就弄到这几块。一块顶三顿饭,要是被困住了,没火没吃的,就啃这个!别舍不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
傅立言看着包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慕青雪。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没有一般家属的哭天抹泪,也没有半分责怪,只有满满当当的担忧,和那股子对他近乎盲目的信任。
她没有问他去哪,也没有阻止他去,只是默默地给他准备好了保命的东西。
这些药,根本不是供销社能买到的,甚至连部队医院都未必有这么好的货色。
恐怕是她当初从沪市一路辗转,费尽心思才藏下来的“保命钱”。
那一瞬间,傅立言眼底最后那一丝因离别而生的坚硬,彻底碎了。
剩下的,只有无奈,和一股子想要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的滚烫。
“青雪……”
男人声音低哑,他什么都没问,长臂一伸,一把将那个还在絮絮叨叨的小女人死死勒进了怀里。
这一抱,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将两人嵌在一起。
“别婆婆妈妈的,松开点,勒死我了!”慕青雪嘴上嫌弃,手却没推开,反而抬起双臂,用力环住了男人宽厚的背脊,手指紧紧抓着他有些扎手的军装布料。
她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傅立言,眼底泛着红,却没掉一滴泪。
“傅立言,你给我听好了。”
“你是军人,保家卫国那是你的命,更是你的魂。我慕青雪不是那种拖后腿的女人,我不拦你,也不想拦你。”
她踮起脚尖,双手捧住男人那张棱角分明、此时胡茬微青的脸,一字一顿,如同立下军令状:
“我就一个要求。”
“去的时候什么样,回来就得什么样。少一根头发我都不答应!把命,给我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傅立言感觉胸腔里像是有团烈火在烧,烧得他眼眶发热。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粗鲁、急切,带着即将奔赴生死的决绝。
唇齿相撞,呼吸交缠,像是要把彼此的气息刻进骨髓里,带到那个冰天雪地、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去!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傅立言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得如同誓言:“遵命。”
……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窗棂。
凄厉的军号声还没吹响,整个营区却已经动了起来。
一辆辆满载着士兵的军用卡车,大灯都没开,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在夜色中喷吐着白色的尾气,悄无声息地驶出了营区大门。
慕青雪披着件厚实的军大衣站在窗前,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
她用手指在冰花上融开一个小洞,指尖被冻得通红。
透过那一点点缝隙,她看着那条蜿蜒的车队长龙,慢慢离开,驶向未知的黑暗。
风雪很大,鹅毛般的雪片发了疯似的往下砸。
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很快被呼啸的北风吞没,瞬间就掩盖了一切车辙印,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
但她知道,这一去,必将是铁马冰河,热血难凉。
慕青雪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眼神坚定。
他在前方守国,她就在后方守家。
但这还不够。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几乎要将天地连成白茫茫的一片。
慕青雪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车灯,眼神一凝。
一个挎包的药品,护得住傅立言,护不住他的兵。
上了战场,战友就是后背,战友倒下了,他也独木难支。
既然要护,那就护个彻底。
慕青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四点半。
车队刚刚离开十分钟,营区门口的警戒虽然还在,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刚才的送行吸引走了,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她转身,意念一动,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空间内,暖意如春。
地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三个巨大的箱子,没有任何标识。
这是她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在拼多多上疯狂“秒杀”的战果。
这个系统最贴心的地方就在于“去痕化”服务。
购买下来的这些商品,所有现代工业的痕迹、生产日期、厂家地址都被抹去,只剩下最纯粹的物资。
在这个缺医少药、连棉花都紧缺的年代,这三箱东西,比黄金还贵重,是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命的硬通货!
“呼……”
慕青雪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意念一动。
刷!
再睁眼,她已经不在温暖的空间,而是站在了家属院的一处僻静墙根下。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进领口,冻得她一个激灵。
距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
她屏住呼吸,目光锁定前方二十米处的一棵老槐树。
瞬移!
瞬移!
再瞬移!
连续几次闪烁,像是一个幽灵在雪夜中穿梭。
终于,她停在了军营大门外几百米的一处必经之路上。
这里是一处急转弯,两侧是茂密的防风林,视线盲区极大,也是车队减速的地方。
“嗡嗡嗡——”
远处的车灯光柱像利剑一样刺破黑暗,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就是现在!
没有任何征兆,那三个沉重的箱子凭空出现在了路中央的雪地上。
“砰!”
重物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激起一圈白色的雪雾。
车灯已经扫过来了!
光柱边缘已经舔舐到了箱子的一角!
该走了!
空气一阵扭曲,树后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雪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转瞬就被风雪覆盖。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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