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马车早已经备好,云夫人依依不舍的将二人送到了府门前。
“母亲,我走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云挽棠朝云夫人轻声道了一句,上了马车。
云夫人目送着马车离开,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了衣襟上,湿了一片。
知道母亲是舍不得妹妹,云抒月上前抱紧了云夫人,予以宽慰。
马车上,云挽棠看了眼男人冷沉的面色,她主动坐过去了些许,“陛下,小公主定会没事的。”
谢凛眸底溢出一抹柔软,伸手将女子揽入了怀里。
将军府离皇宫不远,可回宫时也已至傍晚。
“阿挽,朕让人先送你回长春宫可好?”
谢凛看见女子眼底的疲态,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可女子却摇了摇头,“臣妾还是同陛下一块儿去长信宫吧。”
柔嘉公主出事她怎么能不去,更何况她也很喜欢这位玉雪可爱的小公主。
谢凛最后还是答应了。
—
长信宫
宋贤妃得到消息后当即便赶来了,她坐在裴皇后的身旁,看了眼殿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陛下怎的还没来?”
最后,宋贤妃实在没忍住出声。
宫人们都摇摇头,裴皇后也没说话,可只有玉琅知道,今日是云昭仪的生辰,陛下定是在陪云昭仪。
她方才命人去御书房看过了,康公公虽在,但若是陛下也在的话定是已经来了长信宫。
这会儿陛下没来,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陛下陪着云昭仪出宫去了,想来是去将军府了。
云昭仪还真是好福气,玉琅不禁感叹。
“快命人去御前看看……”宋贤妃吩咐珊瑚去请。
她眉间带着急色,陛下疼爱小柔嘉,如今得知小柔嘉出事又怎会不来呢?
宋贤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珊瑚,别去了。”裴皇后出声,嗓音含着些疲惫。
“为何?”宋贤妃没忍住问了出来。
宋贤妃不明白为何裴皇后要阻止珊瑚去请陛下。柔嘉的事可不是小事,去请陛下来不是应当的吗?
裴皇后却只是道:“陛下朝事繁忙,先等太医诊断出来也不迟。”
知晓一切的玉琅叹了口气,陛下出宫,太后娘娘也没来,她老人家心里一向是没有小公主这个孙女儿的。
“陛下到!”
听到声音的裴皇后眸子微亮,她急忙起身,望向殿外,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殿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凛大步进来,面色冷凝。
“参见陛下……”
宋贤妃行了礼,站至一旁,却同男人身后的云挽棠对视上了。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陛下迟迟不来,是因为在陪佳人。
原先她以为这个云昭仪是个好的,至少没有藏着手段,可今日她算是发现了,也是个分不清局势的。
柔嘉都出了事,她还缠着陛下。
顿时,宋贤妃对眼前女子的好感降了几分
“陛下,我们的柔嘉……”裴皇后哽咽着道。
谢凛亲自将裴皇后扶起,“皇后莫急,看看太医诊断的如何了。”
云挽棠朝裴皇后和宋贤妃行了礼,刚直起身子便听宋贤妃道:“云昭仪怎的是跟陛下一块儿来的?”
柔嘉出事的消息没传出去,各宫嫔妃亦是不知情的,她不信云挽棠是听了消息赶来的。
“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陛下念及臣妾入宫后对家母甚是思念,便陪臣妾出宫看望了母亲。”
云挽棠垂着眸子,“听说柔嘉公主病了,陛下当即便赶了回来。”
听完,宋贤妃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方才冤枉她了吧?
“不怪你……”裴皇后摇了摇头。
这时,太医从内殿出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查明,小公主是碰了木芙蓉叶,浑身才起了疹子。”
裴皇后一怔,当即便道:“不可能,公主从未接触过什么木芙蓉叶。”
“娘娘可否将小公主平日里最常用的物件给微臣看看?”太医似是想了半晌,才道。
“玉琅……”裴皇后轻唤了一声。
后者会意,连忙进了内殿,很快又出来,“这些都是小公主平日里最爱玩的,您请看。“
在一众物件里有个精致小巧的鲁班锁,云挽棠一眼便认出那是她送与柔嘉公主的小玩意儿中的一件。
“给朕好好的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害公主!”
谢凛周身散发着寒意,嗓音平淡之下又透着丝丝戾气。
太医拿起一件又一件,一无所获。直到拿起做工小巧的鲁班锁,太医的眉间紧皱,脸色瞬间凝了几分。
云挽棠没忍住看去,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困惑,她明明让检查过的,应该不能有问题才对。
“陛下,皇后娘娘,这鲁班锁被浸泡过木芙蓉叶的汁水,又是小公主常玩之物,想来病因在此。”
太医双手将鲁班锁递上,给出了判断。
玉琅不敢置信,“这……这鲁班锁是云昭仪送来的,小公主很是喜欢,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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