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此事一出，太后摆驾回宫了，除夕宴也没有再继续，朝臣们也都纷纷携带着家眷离宫了。
崇明殿外，后妃们也都走了，云钦处理好一切，刚踏出殿门，便瞧见长廊上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抬步走到那人跟前，轻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没回长春宫？”
“我……”
月桃转身，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小声道了一个字。
云钦挑了挑眉，“你不是应该陪在淑妃娘娘身边？”
他忽觉意外，以往这丫头都是跟在淑妃娘娘身边寸步不离的。
而就在刚刚，陛下已经带着淑妃娘娘离开了，这丫头怎么还在这儿？着实是不应该。
“我是特意留下来等你的……”
月桃又道了一句，声音还是小。
可云钦还是听见了，他眸光微闪，“等我做什么？”
“你忘了？”月桃一愣，抿唇道：“方才姜妃要扑上来，是你挡在了我跟前……谢谢你。”
这下云钦总算是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在这儿等着了，原来是想感谢他。
他唇角勾起笑，“是陛下发现了姜妃的不对劲，便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才能阻止她。”
月桃一脸呆滞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你不必道谢。”
云钦微怔，抬手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神色不自然的道。
月桃上前一步，轻垂着眼，“总之就是谢谢你…..”
她知道云钦话里的意思，但他保护娘娘是职责所在，却没有职责来保护她，这个谢是要道的。
说完，月桃俯了俯身，旋即跑开了。
看着瘦小的身影渐渐跑远，云钦抿着嘴角笑了笑。
—
长春宫
“那个叫绮罗的宫女可是陛下的人？”
软榻上，云挽棠依偎在男人怀里，轻声问道。
可意外的，男人却出声否认，“她不是朕的人。”
“不是吗？”
女子一脸水雾，一双眼眸亮亮的，“那她定是听了陛下的吩咐，才在大殿上故意踩了姜氏的裙摆……”
谢凛垂眸，指腹捏了捏女子的下巴，“娇娇倒是什么都知道。”
随后，他嗓音一沉，语气缓缓，“今日是除夕，娇娇是不是忘了朕的节礼？”
“陛下什么都不缺，臣妾实在是想不出该送陛下何物，不如……”
云挽棠眼眸轻眨，弯唇笑着，“陛下说一个，臣妾定尽全力满足陛下可好？”
谢凛气笑了，他喉间溢出一道低笑，“娇娇，是你要送朕节礼，为何还要朕替你想，嗯？”
“那臣妾这不是想不到嘛……”
女子理不直气也壮，在男人的怀里蹭来蹭去，丝毫不知自己方才碰到了不该碰的，惹了一身的火。
里衣也送过了，荷包也绣了，她想了许久没想到送什么节礼，便想着把决定权交到男人手里。
“娇娇，莫要再动了……”
男人压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难受的紧。
云挽棠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又听男人道：“所以……娇娇这算是许了朕一个愿望？”
她咬了咬唇，甚至不敢去看他，点头应是，“陛下有什么愿望是臣妾能帮陛下实现的吗？”
“现下就有，不知娇娇可愿？”
谢凛眸色沉沉，幽深的眸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炙热欲念。
云挽棠震惊的抬眼，他竟要将愿望许在这上面？
思来想去，她捏紧了指尖，红着脸道了一句，“那……那臣妾用手来帮陛下好了……”
“朕要用的是娇娇这儿。”
男人的大掌不知何时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手背上鼓着青筋。
女子那双水眸里涌上惊慌，手心推搡着男人的手背，摇头道：“陛下，江院判说了，前三个月不可同房……”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顿住了。
“如今已满四个月，不碍事的。”
谢凛薄唇轻轻勾了勾，黑眸被深沉的欲念填满，他哑着声道：“娇娇，朕轻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男人便倾身将她揽腰抱起，大步往内殿走去。
—
未央宫
“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假孕，还想要混淆皇家血脉？”
温良妃进了殿，俯身一把将案台上的物件儿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巨响。
莲香跟在温良妃身后进殿，一副上好的砚台打翻在她的脚边，墨汁飞溅。
这还是莲香第一次见温良妃发这么大的火，她踌躇着不敢上前。
“简直愚蠢至极！”温良妃怒骂道。
莲香等了半晌，才开口道：“姜妃如今再无翻身之地，她又不知晓您的真实身份，娘娘莫气。”
温良妃连连冷笑，“本宫等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可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本宫如何能不气？”
“果真是个没用的，白白浪费了如此好的出身……”
莲香抿着嘴，“不过今日在殿上，咱们也看到了大王子的态度了。”
“姜妃怎么着也是大王子嫡亲的妹妹，竟然说弃就弃了……”
说起这个，莲香不免替姜妃觉得心寒。
温良妃不禁低低笑了，“区区一个姜妃算什么，本宫何尝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换而言之，本宫的命于大王子而言，亦是不足挂齿。”
“本宫虽为他做事，可也得为自己打算……”
莲香垂头颔首，“娘娘说的是。”
温良妃攥紧了手，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
半个时辰后，长春宫内殿云雨骤歇。
云挽棠扯过锦被，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头，一双清凌凌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床榻边缘的男人。
谢凛的脚边是她今日穿的那身衣裙，只不过此刻已经几乎成了碎布，他急不可耐，撕烂的。
他凑近，额头抵着她的，“娇娇，可有什么不舒服？”
“陛下要按老规矩，赔臣妾两件衣裙。”
女子白嫩的指尖一伸，指着地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布料。
谢凛低声应下，“赔，娇娇想要多少件朕都赔。”
云挽棠心想，这还差不多。
只是下一刻，男人便咬上了她的耳垂，“娇娇准备好看朕为你准备的节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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