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痕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指挥起了学徒:“学徒!准备‘唤灵解剂’3型,配合肌肉松弛剂A7和二次灵能抑制剂注入!剂量按预案C执行!准备唤醒程序!”
随后,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和液体流动声传来。萧河能感觉到,又有数种冰冷的药剂通过预留的注射口,注入了他浸泡的介质中,并迅速被他的皮肤吸收。
正常来说,肌肉松弛剂让他的身体更加沉重无力,二次灵能抑制剂会抑制他的能力,但是……那只是正常来说,便是如此,仅此而已。
容器内的监测设备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河身上,等待着他从漫长“沉睡”中苏醒,露出然后迷茫、恐惧或愤怒的表情了,毕竟这些该死的家伙可以说是人均搞笑恶趣味。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十分钟……
容器内的萧河,依旧双目紧闭,面色平静,呼吸平稳,就连监测仪器上所有关于意识活动的读数,都维持在一种近乎植物人的低水平基线状态,看样子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工坊大厅内的气氛,从期待逐渐变得微妙,众多血伶人以及阴谋团成员们纷纷交头接耳。
绯痕脸上的兴奋和自信慢慢僵住,他凑到监测屏幕前,手指飞快地操作着,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模拟汗液)。“这不可能……解药明明已经注入……剂量计算绝对精确……生理指标正常……为什么没有意识反应?难道是过度损伤导致了永久性认知封闭?还是实验体对解药或者其他药中的某种成分有着某种未知的抗药性?……”
他手忙脚乱地又检查了一遍设备,调整参数,甚至亲自抽取了一点介质样本进行快速分析,结果都显示一切“正常”。可萧河依旧是不醒。
维克特环抱双臂,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绯痕,并没有说话,很显然维克特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而赫斯佩拉则微微蹙眉,握紧了腰间的巫灵之刃,作为强大战士的她,她的战斗直觉以及第六感都在告诉她,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她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就在绯痕几乎要抓狂,准备下令使用更激进的强制唤醒手段时的时候。
一个平静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慵懒的声音,直接在整个“痛苦织锦”工坊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响起:
“啧啧啧……就这么点情况就把你给难住了?跟个没头苍蝇一样,慌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学徒似的……我说,绯痕‘大师’,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啊。”
“真是不知道,就凭你以胆量,是怎么有种随便在宇宙里捡个‘东西’,最主要的是……还敢往自己老巢里带的?连最基本的背调和风险评估都没做全吧?哦,对了,我记得你当时光属于是……光顾着‘狂喜’和‘痴迷’了,看你的样子……脑子大概都被那些炼金药剂的蒸汽给熏坏了吧?”
大厅内,所有血伶人、阴谋团武士、学徒,包括维克特和赫斯佩拉,脸色都变了。纷纷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旁的赫斯佩拉刚想开口说点啥,就被一旁的维克特抬手制止,维克特直说了一个字:“听……”
此刻的绯痕如遭雷击,转身看向萧河的容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刚刚……是你在说话?……对不对?”
只见原本还毫无生气的萧河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戏谑地表情看着眼前的家伙:
“哎呀!我们亲爱的绯痕大师实在是太充满了,知道是谁在说话了呢……”
“你这灵族啊哎……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该骂你‘愚蠢’……说你愚蠢吧,你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我们俩的‘价值’似乎很大,像捡到宝一样。说你聪明呢……”
容器的萧河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脖子上的颈环直接扯了下来,随后声音继续响起:
“在太空死灵的墓穴世界里,经历了那种规格的能量风暴和混沌侵蚀后,还能‘完好无损’躺在那儿让你捡的‘活物’……是简单的存在么?饶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怀疑有问题吧?你还真是……怎么说来着,天真得有点可爱呢!”
维克特停了之后,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只是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的已经浑身僵硬的绯痕。
“你……你到底是谁?!” 绯痕终于从震惊和恐惧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吼道,同时对着控制台一顿操作,试图加大抑制剂的剂量或启动紧急措施。
“我是谁?我不都说了么……我是萧河……我有很多头衔……是半会儿讲不完……你只需要记得,我将会成为你们科摩罗所有灵族最严厉的父亲……”萧河比划起来了一个寸拳出拳前的手势:“算了……你还是回家洗洗睡了吧。哦,差点忘了——”
容器里的萧河眼眸微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们的家……马上也要没了哟……和你们远程通话还挺累的,我们还是面对面慢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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