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充满血腥和戏剧性的惨案,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小县城,郑平安“疤脸神算”之名,不胫而走,蒙上了一层神秘而骇人的色彩。
从此,他那原本门可罗雀的摸骨摊前,从早到晚排起了长队,达官显贵想窥探官运财运,平民百姓想求个平安姻缘,都想来让这位连人家炕头上隐秘事都能算得毫厘不差的“活神仙”摸一摸骨头,断一断吉凶。
郑平安顺势而为,收费也水涨船高,没过几年,便积累了惊人的财富,成了本地乃至周边地区声名显赫的大富。
一日,郑平安应邀去给一位本地富商看新购别墅的风水。
回程时,司机开着车缓慢行驶在熙攘的市中心街道上,郑平安无意间望向窗外,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眼瞥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身段婀娜有致,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尤其那臀部曲线,圆润挺翘,步履从容,在郑平安这等“专业人士”的毒辣眼光看来,竟隐隐透出一股母仪天下、贵不可言的罕见骨相宝光!这手感……这贵气……他职业病瞬间发作,心痒难耐,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停车,快步上前,趁着人群拥挤,伸手就在那挺翘处摸了一把。
“放肆!干什么!”女子身旁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厉声呵斥,伸手就要来抓郑平安的胳膊。
那女子猛地回头,柳眉倒竖,凤目含威,正是当年那个让郑平安被揍个半死、至今未婚的单身女强人祝飞燕!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虽已至中年,却更添成熟风韵与干练气场,只是眼神锐利如昔,甚至更胜当年。
祝飞燕看清郑平安那张虽然沧桑但依稀可辨的脸,先是一愣,随即怒意更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你?你这个登徒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下作!还敢……”
话未说完,她忽然想起最近商圈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一位“疤脸神算”郑大师的种种神奇事迹,再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沉稳、衣着看似朴素实则用料极佳、腰间隐约露出一枚温润剔透、绝非凡品的古玉(狗胜所赠妖界特产)的男人,满腔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惊疑所取代:“你……你就是那个传闻中能断生死、晓天机的郑大师?”
郑平安也有些尴尬,老脸微红,干咳一声,拱了拱手,努力维持着世外高人的形象:“咳咳……正是在下。方才……实在是唐突了,罪过罪过。实乃女士这骨相太过非凡,万中无一,在下一时……见猎心喜,难以自持,还望海涵,海涵。”
祝飞燕盯着他,眼神复杂变幻。
她最近正因为家族企业一笔牵扯极广、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危机四伏的跨国大生意而焦头烂额,多方求助无门,正打算寻个时机去拜访这位突然声名鹊起的郑大师,万万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极其尴尬的方式重逢。
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和一丝荒诞感,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无妨,一场误会。郑大师,不知可否赏光,借一步说话?我有要事请教。”
二人来到附近一间格调雅致、私密性极好的茶室。
祝飞燕摒退左右,将家族企业面临的困境、对手的阴险手段、以及可能引发的连锁危机,原原本本向郑平安和盘托出。
郑平安静静听着,手指在紫砂壶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看似随意,实则心神已沉入怀中铜镜,暗中推演了无数种可能的走向和变数。
末了,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只说了一句:“东南方向,三日后,申时,有贵人至。舍三成利,可破局,得七分天下。”
祝飞燕将信将疑,但眼下已是山穷水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严格按照郑平安所言,调动所有资源,精心布局。
果然,三日后申时,一位背景深厚、原本只是途经此地的某世家子弟,因突发状况临时停留,祝飞燕抓住机会,以极大的诚意和让利,促成了合作,不仅瞬间化解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更借此搭上了一条通往更高层面的通天阶梯,家族事业从此一飞冲天,迈入了全新的辉煌阶段。
经此一事,祝飞燕对郑平安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前那点芥蒂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和敬畏。
此后,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和决策咨询,二人接触日益频繁。
一个是在商海沉浮中历练得精明干练、魄力十足的女强人,一个是深谙天机、洞悉人性、手段莫测的奇人异士,相互欣赏,默契渐生,竟在中年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最终,这对曾经的“冤家”,在祝飞燕亲朋好友或惊讶或祝福的目光中,结为连理。
婚后,夫妻恩爱,郑平安那神鬼莫测的摸骨本事和推演能力,成了辅助妻子做出关键商业决策的“秘密武器”,家业越发兴旺发达,富甲一方。
岁月静好,流转不息,二人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然而,红颜终会老去,英雄亦怕白头。数十年后,祝飞燕年迈体衰,病卧床榻,气若游丝,已近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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