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耀平和老支书也很利索,见人到齐了,二话不说直接宣布分红开始。
各家依次上台核对工分,确认无误后,会计就把相应的钱款当面点清递到手中。
分红金额不算太大,多的百余元,少的几十块,但每个领到钱的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其中有一部分,是叶东方养猪场带来的意外收入,完全超出大家的预期。
摊到每户头上虽然只有十几块钱,但精打细算,也够家里一两个月的开销了。
领完钱,社员们也不急着离开,暗中比较着别家的收入。
嘴上不说,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明年养猪场行情肯定更好,年底分红一定比今年多。
只要多干活、多挣工分,就能分到更多钱!
家里的壮劳力都暗下决心:明年一定要加把劲,争取更大的收获!
分完钱接着分粮,同样按工分比例分配。
工分多的家庭分到的粮食也多。
大家拿着会计开具的盖章凭证,随时可以去仓库领取相应数量的粮食。
有钱有粮,就有希望。
农民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安稳度日,吃饱穿暖,就是好光景。
农场社员们分钱分粮,知青院的知青只要挣了工分的,也都分到了钱粮。
但像棒梗这样刚来没几天的,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阎解旷三兄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来农场第一天,他们就遇见了叶东方。
可当时被棒梗挑唆,真以为叶东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三兄妹都没上前打招呼。
直到这几天和老知青熟悉后,才知道叶东方下乡这几个月,在农场做了多少大事。
如今他在乡下风生水起,社员们敬重,连场长、老支书都对他礼遇有加。
直到这时,这几个年轻人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眼看农场里热热闹闹分红,三兄妹更是懊恼不已。
早知道叶东方这么有本事,还端什么架子?来的第一天就该去攀关系的。
好歹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主动示好,叶东方总不会翻脸吧?
只要缠上他,软磨硬泡,总能沾点光吧?
他们听知青院的人说,那小子带着妹妹单独住一个小院,还经常进山打猎,从来不缺肉吃。
一想到叶东方顿顿大鱼大肉,阎家三兄妹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直接搬进叶东方的院子。
可他们也明白,这纯属痴心妄想。
刚下乡时去打招呼,还能说是故友重逢;现在都来这么多天了,再厚着脸皮凑上去,谁还搭理你?
阎家三兄妹又气又悔,看向棒梗的眼神充满怨恨。
要不是棒梗故意诋毁叶东方,他们也不至于和叶东方形同陌路。
说到底,都是棒梗的错!
三兄妹把责任全推给棒梗,见棒梗一直盯着叶东方和叶明珠不说话,忍不住出言讥讽:
“棒梗,你还惦记明珠那丫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得上叶明珠吗?”
“人家现在是劳改区的广播员了,每月既有工分又有工资,户口也没像咱们一样强制迁到农场,比咱们强太多了!”
“听说叶东方现在身手更厉害了,连隔壁劳改区的团长都能打个平手。
这人可不好惹,你最好小心点,别再栽在他手里,不然可不像当初在四合院踢断你几根肋骨赔点钱那么简单了!”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也气愤不已,同样怨恨棒梗当初阻拦他们与叶东方相认。
不过,他们可比阎家三兄妹更有野心。
阎家三兄妹不愧是阎埠贵的子女,继承了三大爷斤斤计较、爱占便宜的性格,到了农场也改不掉小家子气。
知道叶东方在农场混得好,就只想着去蹭吃蹭喝占小便宜。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可比阎家这仨敢想敢干多了。
刘光天兄弟俩盘算着让叶东方安排他们进养猪场,最好能当上主任或副主任之类的职务。
农场里就数养猪场最吃香,要是真能管上事,兄弟俩肯定能捞足好处,天天吃肉喝酒都不在话下!
可偏偏棒梗从中作梗,让他们错失了这个翻身的机会。
这俩人怎能不恨?
所以一见阎家三兄妹对棒梗冷嘲热讽,他们也立刻凑上来帮腔:
“他哪儿还有钱赔啊,都快到了卖妹妹过日子了。
要不是得了秦淮茹的真传,会演戏,把知青院的人和场长哄得团团转,说不定早跟他奶奶和妈一样蹲大牢去了!”
“差点忘了问,棒梗,你那捡粪的任务完成得咋样了?有工夫惦记叶明珠,不如多花点心思找屎。
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不如找个倒夜香的农村姑娘,一个倒粪一个捡屎,真是天生一对!哈哈哈……”
说着,刘光天兄弟俩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棒梗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盯着院里这几个人。
但刘光天兄弟俩根本不怕他。
在大院这么多年,刘家、阎家的孩子都摸透了棒梗的性子——这家伙跟许大茂一样,是个蔫儿坏的怂包,只敢在家里横,在外头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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