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半个时辰，叶凡脚步一顿。
“怎么了？”倪月回头。
“储物袋在震动。”他说。
两人停下。叶凡取出罗盘，发现黑曜石中心微微发亮。与此同时，定海神珠也在袋中产生共鸣。
“不是错觉。”倪月伸手轻触珠体，“它在回应什么。”
叶凡闭眼，调动时空灵力感知周围。三秒未来的画面再次浮现——前方百米处，一道隐藏的空间节点正在开启，通向联盟驻地方向。
“有捷径。”他说，“一个临时节点，可能是因为伪罗盘损坏引发的空间波动形成的。”
“能用吗？”
“一次性的。错过就没了。”
“那就走。”
他们加快脚步，赶到节点前。那是一圈悬浮的光环，内部扭曲如水面。穿过它就能大幅缩短路程。
叶凡正要迈步，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道上的绿色纹路突然发热，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
他低头，发现左手掌心渗出血丝。不是从皮肤裂开，而是直接从毛孔中渗出。
倪月立刻扶住他。
“你不能强行穿越不稳定通道。”她说，“你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
“不走不行。”叶凡咬牙，“节点马上关闭。”
“我有办法。”她取出一枚玉符，是母亲给的灵犀母玉碎片。她将碎片贴在叶凡后颈，输入一道灵力。
一股暖流涌入经脉，暂时压制了道伤反噬。
“只能撑十分钟。”她说。
叶凡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拉着倪月的手，一起踏入光环。
空间扭曲，身体被拉扯。耳边风声呼啸。
十秒后，他们落地。
前方是熟悉的山道，远处隐约可见联盟驻地的轮廓。阳光洒在地面，驱散了魔域的阴冷。
叶凡松开手，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倪月及时扶住。
“到了。”她说。
她抬头看天。日头偏西，距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
“我们得立刻回去。”她说，“定海神珠需要交接，罗盘也要重新封存。”
叶凡靠着一块石头站稳。他摸了摸储物袋，确认两件宝物都在。
“走吧。”他说。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身后，那个临时节点悄然消失。
走了不到百步，叶凡突然停下。
“又来了。”他说。
倪月回头。他的左眼瞳孔正在收缩，眼球表面浮现出极细的金色纹路。
那是时空灵力过度使用的征兆。
“忍住。”她说，“别调动能力。”
叶凡闭眼，额头冒汗。体内混沌生机紊乱，与道伤产生冲突。
他张嘴，吐出一口带着金丝的血。
血液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微小的旋涡，持续了三秒才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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