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抬头，望向那道被符文环绕的光门。
“他还在里面。”
秘境内，叶凡仍坐在原地。他能感觉到外界的变化。冲击减轻了，符文不再闪烁，传承稳定性回升至71%。
他知道是她做到了。
但他不能松懈。
前方空气中，那道模糊的人影依旧站着。十年前的自己，穿着破旧衣服，脸上带着迷茫和怀疑。
“你真的相信这条路是对的吗？”那人又问了一遍。
叶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血已经止住，掌心的碎片微微发烫。他想起刚才送出倪月时，她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
他想起叶辰在阵前坚持的身影，想起倪明布防时颤抖却坚定的手指。
他想起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如今愿意为守护家族而战。
如果当初他选择逃避，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也许不会。
但他也不会遇见她，不会站在这里，不会感受到血脉中传来的温热。
“我不知道前路是不是全对。”他抬起头，直视那人的眼睛，“但我清楚一点。如果我不走，就没人替他们扛起这一切。”
话音落下，胸口的抽搐停止了。一股银色光芒从血脉深处涌出，沿着手臂蔓延至指尖。他抬起手，掌心朝上。
“古灵之心”碎片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光芒洒向通道尽头，第二道门扉轮廓逐渐清晰，表面浮现出复杂的纹路。
门开了条缝。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召唤，又像是考验。
叶凡没有动。他知道这一关还没结束。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下一步的到来。
高崖之上，倪月站在风中。紫裙猎猎，手中握着玉匣。她望着远方的天际线，那里有一片乌云正在聚集。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一滴血珠。血珠悬浮片刻，突然转向，朝着秘境入口飞去。
它穿过层层符文，最终落在叶凡脚边的光路上，融入地面。
叶凡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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