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昨晚我干嘛了？”兰烟难以置信：“我喊小帅了？”
陈灵灵点头：“是的。”
“没事，他认错人挺好的，我正烦怎么冷淡他呢。”
因为二选一她选了宋砚，那王开岭那边就得及时调转码头，不然容易时间久了，宋砚也会有不满。
王开岭给兰烟发了很多条消息。
兰烟只挑了一两条回复。
看到宋砚的对话框时，动作蓦地顿了顿。
她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多条消息了？她昨天怎么不记得。
“我昨天有乱说话吗？”
“应该没有吧，你回来的路上想给宋砚发语音，我怕你说错话就把你手机关机了，后来看着你上床睡觉了。”
她昨天晚上洗澡都是陈灵灵看着的，怕她在浴室里摔了。
“啊？那这凌晨两点的信息是鬼发的吗？”
兰烟不可置信。
她点进去听了一下。
“呜呜呜呜呜我好难过为什么灵灵要离开我。”
“都怪你，你要是没用点就好了。”
“给我刷了这么多钱，害得我现在能供她上大学了…”
“我怎么哭得这么丑啊？你说啊？哥哥！”
她翻到上面的聊天记录，还看到一张自拍。
自己两个眼睛是肿起来的，背景好像是在厕所…
所以她半夜爬起来去厕所给宋砚发了信息吗？
她是什么原始人吗？
宿舍的另外四个人睡得比较沉，陈灵灵平常浅眠，但是昨晚喝酒了所以也睡得很死，没有人注意到半夜三更的情况。
宋砚一开始还在问：“你喝酒了？”
“嗯嗯嗯，喝了一点点。”
“你现在在哪里？你舍友呢？”
宋砚给她发完信息，马上就给她打了语音。
“在宿舍里。”她还记得大家在睡觉，小小声的说道：“嘘，我现在要去厕所了。”
她拿着手机往楼梯下爬，然后开门关门蹲到厕所里面。
宋砚松了口气：“怎么不睡觉？”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睡不着，我好伤心的。”
“因为你舍友要走？”
“嗯嗯，我在学校里只有她一个朋友，别人都不喜欢我，她们都嫌我胖呜呜呜呜…”说到这里她大哭，但是又不敢太大声的哭，压低声音哭，听着很可怜。
“她走了我就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你可以来找我。”
“我们又不是一个学校，不可能成为上学搭子的，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
“不哭了。”宋砚没在现实生活中哄过女生，只能学着剧本里的男主哄对象，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缓：“哭久了眼睛会肿，明天她们又会笑话你了。”
“可是我已经肿了。”
她把照片发了过去。
宋砚看见后僵了两秒，英俊的脸在黑夜中闪过几分无措。
她没化妆，看上去很白净，鼻尖泛着粉，眼尾还挂着没掉的泪珠，一双眼睛在照片里亮得很，带着些迷糊劲。
他哄了一会儿，兰烟问他：“你在宿舍吗？”
“没有，在酒店。”
“和谁呢？”
“自己一个人。”他解释：“晚上结束太晚，过了门禁点，我就在外面订酒店住了。”
“噢噢，我要回去睡觉了。”
兰烟困了，她爬回上铺，习惯性的将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然后就不管了。
没过几秒，宋砚听到对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轻笑一声，不知道她明天会不会记得这件事。
通话一直持续
（兰烟：我醒啦。）
她正常是不会乱说话的，但喝醉了不知道。
（宋砚：酒醒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她发完语音又忍不住问：“我应该没有乱说话吧？”
宋砚发语音回她：“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乱说？”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
他这语气没生气，说明昨晚没发生什么事。
兰烟换了话题：“我现在准备出门吃早饭了。”
“我也回去上课了。”
“你在外面过夜的？”
“你不记得？”
所以她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跟我说过吗？不会是昨天晚上说的吧？”
“嗯，昨天在酒店睡的。”
“哥哥和谁呀？”
“自己一个人，给你带了点吃的，晚上给你。”
宋砚办理好退房回学校了。
……
“这两天都没空，我没生气你放心吧。”
兰烟在和温云清说：“后天可以一起吃早饭。”
他约自己这两天吃饭，但她已经和宋砚约了。
她说完就看见了宋砚的车，特意挥了挥手。
“在维护粉丝？”她刚刚在路边笑得那么开心。
“没有，在和家里人发信息。”兰烟维护粉丝都是一边吐槽一边维护的，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他上次在体育馆里应该听到了，所以不能露馅。
“我昨天喝醉碰见小帅了，不过他把灵灵认成我了。”她系上安全带：“都没有你聪明。”
“他喝酒了？”宋砚觉得不可能认错：“你们声音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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