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铜刺?”陈拙认出这东西——上次在北宋疑冢里,墓室顶上掉下来的就是这种淬毒的青铜刺,当时若不是他的危险感知预警,他和老河早就成了刺下亡魂。
“对!就是从那墓里出来的!”老河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激动,“昨天晚上我去荒坡附近的破庙拿东西,刚走到坡下,就听到‘哗啦’一声响,从墓的方向掉下来这些东西,砸在地上还冒着黑泡——你闻闻这味,跟上次那青铜刺的毒味一模一样!”
陈拙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眉——这味道比上次在墓里闻到的更浓,显然毒性更烈。他的后颈突然有点发紧,胸口的青铜咒符也微微发烫,这是危险预警的信号,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河叔,你是说……这青铜刺是从墓里掉出来的?可上次咱们不是已经把王元宝的煞心毁了吗?墓应该已经塌了才对。”陈拙的心里满是疑惑,“难道还有别的东西在墓里?”
“我不知道!”老河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但这青铜刺绝对是从那墓里出来的,而且不止这些——我昨天捡的时候,看到坡上还有不少,散落在荒草里,像是墓顶塌了,把里面的机关给带出来了。更吓人的是,我还听到墓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敲石头,‘咚咚’的,跟上次那‘鬼敲门’的声音不一样,更沉,更闷。”
陈拙的心跳瞬间加快。他想起爷爷笔记里写过,北宋古墓大多有“连环机关”,就算毁掉了核心的煞心,外围的机关也可能因为煞气消散而失衡,引发二次崩塌。可老河说的“敲石头的声音”又是什么?难道还有人在墓里?
“不行,我得去看看。”陈拙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要是真的是机关失衡,万一青铜刺再掉下来,伤了路过的人就麻烦了。而且那敲石头的声音太奇怪,必须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老河立刻说道,语气不容拒绝,“上次是你救了我,这次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了,那墓里的机关我比你熟,有我在,还能帮你多留意点。”
陈拙想了想,点了点头——老河经验丰富,有他在确实能多份保障。他掏出手机,给三叔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三叔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别冲动,先别去荒坡,我马上过去找你们。那敲石头的声音不对劲,说不定不是机关失衡,是有人在挖墓——最近圈里不太平,有伙外地来的盗墓贼,专找老墓下手,说不定是他们盯上了那北宋疑冢。”
“盗墓贼?”陈拙愣了一下,“可那墓里的煞心已经毁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啊。”
“不一定。”三叔的声音顿了顿,“你爷爷的笔记里没写全——那北宋疑冢除了煞心,还有一件‘镇墓之宝’,是北宋徽宗年间的‘青铜爵’,据说能聚财气,是王元宝当年从宫里偷出来的。那伙盗墓贼说不定是冲着青铜爵来的。”
挂了电话,陈拙和老河在凉亭里等着。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三叔开着面包车来了,车后座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装着艾草、朱砂、糯米,还有撬棍和手电筒——显然是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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