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风里的阴寒之气消失了,只剩下边关特有的干燥与苍凉。老王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金佛深深鞠躬:“谢谢你们!保住了古城,也让当年的守军亡魂安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拙和伙伴们协助文物局修复佛塔和石碑,李默之则将这次的经历详细记录下来,补充进《陈家守护录》的续集中,标题定为“边关古城城煞,戍边精神护残垣”。
他还特意在书里加了一张照片——陈拙和伙伴们站在佛塔前,手里拿着戍边腰牌和护城金佛,背景是黑水城的残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容。
离开边关那天,老王送了他们一袋沙棘果:“这是边关的特产,酸酸甜甜,带着咱们边关的味道。以后常来看看,古城需要你们这样的守护者。”
车子驶离黑水城,陈拙回头望去,残垣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佛塔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他摸了摸胸口的青铜咒符和戍边腰牌,心里满是感慨——从江南古镇到南海沉船,从千年书院到边关古城,每一次守护,都是对历史的敬畏,对精神的传承。
城煞虽凶,却抵不过戍边的阳气与佛力;岁月虽久,却抹不去古城的文脉与精神。陈拙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古迹需要守护,新的挑战需要面对,但只要他们带着这份初心,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就没有守护不了的文明,没有传承不了的精神。
车子在戈壁上行驶,朝着家的方向,也朝着更多需要守护的地方。风里的沙粒依旧打在车窗上,却不再让人觉得寒冷,反而像是在诉说着古城的故事,诉说着守护的温暖。
这份跨越地域、跨越时空的守护使命,会像边关的雪山一样,永远矗立,永远传承。
霜降过后,陕北的风就带着刀子似的寒意,刮过绥德县“老郝剪纸坊”的土坯墙,把挂在门口的剪纸作品吹得哗啦作响。
坊主郝秀莲蹲在炕边,手里攥着一张刚剪好的“年年有余”,红纸边缘却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缝,裂缝里渗着淡淡的黑气,指尖一碰,竟像被纸割了一下,冒出细细的血珠。
“郝姨,又裂了!”学徒小娟举着一张“十二生肖”剪纸跑进来,声音发颤,“刚才我在窗台上晾剪纸,这老鼠的眼睛突然变成黑的,还看到窗纸上有个黑影,跟着剪纸的形状动,吓得我赶紧收了!”
郝秀莲心里一沉,指腹摩挲着掌心的伤口,老辈人传下来的话突然涌上心头——老剪纸若沾了阴邪气,会生“纸煞”,专断剪纸文脉。
这作坊是她太姥姥传下来的,到她这辈已经第四代,祖传的《剪纸图谱》里记着从清代就有的老花样,上个月刚被列为省级非遗,万一真的要是闹了纸煞,不仅作坊要完,这门能剪出“活灵气”的手艺,怕是要断在她手里。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翻到去年非遗交流会上存的陈拙电话,手指冻得发僵,拨通后,声音带着陕北人特有的沙哑。
却藏不住慌乱:“小陈,姨是绥德老郝剪纸坊的郝秀莲,咱们去年在西安聊过剪纸……俺这坊里闹纸煞了,剪纸裂、黑影飘,你能不能来救救这手艺?”
陈拙接到电话时,正在老宅的堂屋整理奶奶留下的旧物——一个红漆木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张剪纸花样,有“福娃”“喜字”“陕北窗花”,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合影。
是1978年爷爷和郝秀莲太姥姥在剪纸坊的合影,两人手里举着刚剪好的“花好月圆”,笑得满脸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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