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心中却是一暖。他来得如此及时,还带来了太医,显然是早有准备,或许陈锋一直暗中关注着凝香苑的动向。
“回去吧,这里风大。”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我点点头,跟着他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身后,是沈如玉压抑的哭泣和王宗正开始部署查案的指令声。
这一次,我们看似赢了漂亮的反击,但我心中并无多少喜悦。沈如玉今日栽了跟头,她背后的安国公沈泓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次失手,只会让他们下一次的攻击更加隐蔽和致命。
而且,那只鹦鹉中的毒,明显是冲着让星瞳“原形毕露”或是激怒它伤人而来的。这手段,与百兽苑那诡异的“地狼”是否有联系?下毒之人,是否也与李琰有关?
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我和萧玄曜,还有星瞳,正是网中央的目标。
回到凝香苑,萧玄曜屏退左右,只留下陈锋。
“查得如何?”他问陈锋,语气凝重。
陈锋低声道:“陛下,百兽苑那边,李琰行事谨慎,暂时抓不到把柄。但属下发现,近几日,有南疆面孔的生人出入安国公府。另外,关于那种刺激神经的毒素,据太医推测,很可能源自南疆某种稀有植物。”
南疆!又是南疆!
萧玄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幽暗:“沈泓……果然和南疆的势力勾结上了。看来,那只‘地狼’,还有朕身上的蛊,都与此脱不了干系。”
他看向我:“今日之事,虽暂时压下了,但也彻底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沈泓接下来,可能会动用更直接的手段。朕需要尽快解决蛊虫的问题,否则始终受制于人。”
“如何解决?”我担忧地问。
萧玄曜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或许,该去见一个人了。一个……朕原本不愿再见的人。”
“谁?”
“废太子,朕的……皇兄,萧玄明。”萧玄曜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当年被废,流放皇陵,据说……也与南疆巫蛊之事有所牵连。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废太子?我心中一惊。这可是宫中的一大禁忌。先帝在位时,太子萧玄明因涉嫌以巫蛊诅咒君父而被废黜,幽禁皇陵,至今已近十年。萧玄曜正是在那之后被立为太子的。
去见一个与巫蛊有牵连、且对皇位有威胁的废太子,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陛下,此举太过冒险!”陈锋也急忙劝阻。
“朕知道。”萧玄曜揉了揉眉心,脸上疲惫更深,“但这是目前最快,也可能是唯一的线索。蛊虫在朕体内,就像一把悬着的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我们必须抢在沈泓发动致命一击之前,掌握主动。”
他看向我,眼神坚定:“三日后,朕会以祭奠先帝为由,前往皇陵。你随朕同去。星瞳……或许能感应到皇陵中是否残留着与蛊虫相关的气息。”
皇陵……那里埋葬着历代帝王,也囚禁着那位废太子。
“好。”我轻声应道,握紧了他的手,“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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