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灰烬吹过战场,我靠在玄烬肩上缓力气,手心还烫得发麻。他呼吸忽然一顿,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
我没动,但耳朵竖了起来。
不对劲。
他的体温在升高,不是战斗时那种热血沸腾的热,是闷在骨头里的烧。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结果他身子一晃,差点压倒我。
“喂!”我伸手扶住他胳膊,“你别装没事啊。”
他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额角渗出冷汗。
我伸手探他后颈,烫得吓人。再往下摸,脊椎两侧的肌肉绷得像铁条。这不是累的,是魔气乱窜的征兆。
“玄烬!”我用力拍他脸,“醒醒!别在这儿晕过去!”
他睁开眼,眼神有点散,但还是挤出一句:“无妨。”
“无你个头!”我直接拽他胳膊搭我肩上,“起来!回宫!你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炸药包,随时可能爆!”
他想甩开我,手刚抬就抖了一下,力道全泄了。
我知道他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样子。堂堂魔尊,战完仙门掌门,结果走不动路?太丢面子了。可现在不是摆谱的时候。
我咬牙扛着他往前走,两条腿都在打颤。刚走了几步,赤燎带着一队魔兵从断崖方向跑来,脸上全是血污。
“林小满?”他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魔尊他——”
“别问!”我打断他,“听令!护送魔尊回寝殿!封锁区域!谁都不准进!”
赤燎盯着玄烬苍白的脸,立刻反应过来,挥手召来四个亲卫:“架稳!走快点!”
他们上前接手,我松了口气,差点跪下。玄烬被抬起来时,手指勾住我手腕,力道不大,但没松。
我跟在后面,一路咬牙撑着,脑子里全是那本破图鉴在哪。薇薇留下的东西堆在东厢第三柜,我记得她用红笔圈过几种草药。
到了寝殿,玄烬被放在黑玉床上,侍从想上前处理伤口,他抬手拦住:“退下。”
所有人退出去,只剩我和他。
我站在床边,看着他闭眼喘气的样子,心里发紧。这人宁愿疼死也不让人碰,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真打算自己熬过去?”我拉开柜子翻箱倒柜,“行,那你等着,等你魔脉炸了我可不管。”
柜底有个木盒,上面贴着便利贴:“急救包——别乱动!会爆炸!!”字迹歪歪扭扭,和我写外卖单差不多。
我打开一看,里面一堆瓶瓶罐罐,还有张手绘纸,标题写着《魔植图鉴·生活版》。
“止血草=创可贴”
“寒髓露=退烧药”
“幽冥花=安眠片”
“噬魂藤芯=解毒剂”
我眼睛一亮,赶紧记下名字,冲外面喊:“来人!采三株幽冥花、半根噬魂藤芯、一小瓶寒髓露!快!”
药送来时我已经洗了手,拿了个白玉碗准备调配。幽冥花是紫色的,捣碎后冒出淡淡雾气;噬魂藤芯得削成薄片,泡在露水里去毒;寒髓露不能加热,否则失效。
我全混在一起,加了点蜂蜜压苦味,搅成淡青色糊状。
端到床前,玄烬睁眼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特效药。”我把勺子塞他嘴里,“张嘴。”
他皱眉:“味道不对。”
“你懂什么?现代医学讲究科学配比。”我硬喂了一口,“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把你饭卡注销。”
他呛了一下,居然没吐,反而咽了下去。
我得意:“看吧,服务到位。”
他靠在床头,呼吸慢慢平稳了些。我坐在旁边量他脉搏,跳得还是乱,但没之前那么冲了。
“你这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我说,“至少三天不能动武。”
他闭眼:“军情紧急。”
“军情再急也比不上你命重要。”我翻白眼,“你要是挂了,谁当魔尊?让我当?我可不想天天开会。”
他没说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我继续嘀咕:“你要是敢在这儿出事,谁给我发工资?谁管我三餐?谁批准我开小吃摊?你说你……”
话没说完,鼻子一酸。
我赶紧低头假装搅药,其实眼眶已经湿了。刚才那一战太险,乾坤镜差点把我清除了,他为了救我硬接反噬,现在还在这儿撑着。
屋外传来脚步声,赤燎在门口通报:“前线稳定,俘虏已押入地牢。”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
门关上后,屋里又安静下来。窗外天色渐亮,紫红色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像火锅底料煮开了的颜色。
我盯着那光,忽然说:“等你好起来,陪我去城外看看吧。”
他睁眼。
“听说魔界的日出是紫红色的,像火锅汤底。”我说,“我想尝尝那边的烤肉。”
他看着我,很久没说话。
然后抬起手,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湿痕。
“有你在,”他说,“我哪里都不会去。”
我愣住。
他没收回手,反而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很轻,但没松。
我坐回椅子上,把头靠在床边。太累了,眼皮直打架。迷糊中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
药碗还在桌上,剩下半碗没喝完。玉勺斜躺在碗沿,映着晨光。
他的手指一直抓着我的手腕。
我没有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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