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晨光熹微。唐宁推开门,深吸了一口冷冽而新鲜的空气,打算去市里转转,熟悉熟悉情况。他刚向电梯口迈出两步,对面邻居的门“咔哒”一声也开了。
张鑫蕾走了出来,一身装扮瞬间抓住了唐宁的目光。一件粉嫩的短款羽绒服,蓬松柔软,衬得她愈发娇小可人。内里是一件白色蕾丝边打底衫,领口精巧的花边在甜美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性感。下身是条黑色短裙,搭配着肉色打底裤和一双同样粉色的短靴,靴口一圈毛绒装饰,为她这身冬日装扮增添了几分温暖的可爱。
唐宁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语气带着点宿醉未醒似的随意:“嗨,小姐早。”
张鑫蕾闻言,眼睛立刻瞪圆了,火气“噌”地冒了上来:“我咋摊上你这样的邻居?没素质,没教养!”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显然对“小姐”这个称呼极为不满。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将外界隔绝。 电梯内光可鉴人的门壁,模糊地映出两人一左一右、各据一方的身影,中间隔着一段尴尬的距离。 空气凝滞,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电梯运行的微弱嗡鸣声,气氛安静得令人窒息。
张鑫蕾盯着门上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心里一阵懊悔。为什么要刚好跟他同时出门?为什么要跟他同乘这部电梯?真是自找不痛快。
正当她心神不宁地胡思乱想时——
突然!“咚!”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头顶传来,紧接着,电梯猛地一颤,开始失控地急速下坠!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照明灯彻底熄灭。 强烈的失重感猛地将人向上抛又往下拉,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是电梯故障了!
“啊——!”张鑫蕾猝不及防,惊恐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在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她完全凭借本能,猛地朝身边唯一的热源扑去,整个人撞进唐宁怀里。一只手慌乱地搂紧他的脖颈寻求支撑,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在他身前乱抓,猛地揪住了他衣服下摆下一处硬硬的、像是稳固栏杆的东西。
“抓到‘安全的把手’了……” 这念头在她极度恐慌的心中一闪而过。
唐宁只觉一个柔软而温香的身躯带着惊惶猛地撞入自己怀中。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双臂用力,将她紧紧圈住,用身体作为屏障,稳稳定住彼此,防止她摔倒。他的双脚如同钉在地板上一般,硬生生扛住了这剧烈的颠簸。
然而,就在这混乱中,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从他下身炸开!是那只紧紧揪住他“救命稻草”的小手!唐宁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几乎咬碎牙关,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可无论电梯如何疯狂颠簸,身体如何传来剧痛,他环抱着张鑫蕾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松动,依旧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哐当!”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电梯剧烈地震荡了一下,终于在一楼猛地停住了。巨大的冲击力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应急灯发出昏暗惨淡的光。
唐宁长长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但下身的痛楚依旧清晰。他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松开手吧,快要让你捏折了……”
惊魂未定的张鑫蕾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死死攥紧的“把手”……位置尴尬得让她瞬间血液倒流,脸颊烧得滚烫!她是已婚的少妇,立刻明白自己抓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呀!”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唐宁怀里弹开,狼狈地靠到冰冷的电梯壁上,双手迅速捂住滚烫的脸,心里疯狂地唾弃自己:“张鑫蕾!你咋这么贱!抓哪里啊!”
就在这时,电梯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扯着嗓子焦急地喊道:“喂!里面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咔——”电梯门被外面的人用工具撬开一条缝,光亮透入。
张鑫蕾根本不敢再看唐宁一眼,门才打开足够她挤出去的宽度,她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低着头,飞快地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楼道口。
电梯门被彻底撬开,刺眼的白光涌了进来,映出唐宁略显苍白的脸和额角的细汗。外面围着几个物业保安和维修工,七嘴八舌地问着:“先生,您没事吧?受伤没有?”
唐宁摆摆手,忍着下腹依旧隐隐传来的抽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他扶着电梯内壁,慢慢走了出去,脚步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物业经理擦着汗跑过来,连声道歉,“年久失修,突然抱闸出了问题,我们一定彻底检查,保证不会再发生……”
唐宁没心思听这些保证,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张鑫蕾消失的楼道方向,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他抿了抿唇,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荒谬感包裹着他。
他揉了揉还在作痛的地方,心里苦笑: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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