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年味还未完全散去。唐宁按照约定,驾车来到了市里那片静谧而显赫的高干家属楼区。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划线的车位上,刚推门下车,就看到了早已等在单元门外的潘小玲。
潘小玲见到他,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姐,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吧?”唐宁略带歉意地说道。
潘小玲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弟弟,我也才是刚从楼上下来,刚到一会儿。走吧,我们上去。”
她领着唐宁,脚步有些匆忙又有些沉重,来到了802公寓。推开厚重的房门,走进宽敞雅致的大厅。
当唐宁的身影完全出现在大厅时,正站在厅中的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苏梅慧,瞬间惊呆住了!她手里的茶杯险些滑落,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看到了绝无可能的事物。她死死盯着唐宁的脸,嘴唇哆嗦着,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两行热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妞妞从卧室跑了出来
“浩煊…我的儿啊…”苏梅慧听到妞妞这声她失声喃喃,情绪几乎失控。
潘小玲连忙上前,轻轻拍打婆婆的后背,声音带着急切和安抚:“妈!妈!您清醒一下,仔细看看,他不是浩煊,他是唐宁,我跟您提过的唐宁弟弟。”
此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罗翰斌也站了起来。他步履沉稳地走到唐宁面前,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仔细地端详着他,脸上也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太像了…真是太像了…这要是走在外面,百分之百会被人认作是浩煊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震惊和感慨。
很快,罗翰斌恢复了领导的沉稳,语气平和却自带威严,他指了指书房,“跟我来一下。”
书房里,红木书桌、整齐的文件、一排毛笔以及墙上“清正廉洁”的书法作品,都透着一种肃穆的气息。罗翰斌坐在宽大的皮质办公椅上,唐宁跟进来,极其拘谨地只坐了沙发前沿的三分之一,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强大的气场笼罩下来,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
“你就是市发委那个唐宁?嗯,城投公司欠薪的问题,你解决得不错,很及时。”
唐宁深吸一口气,努力从那种因极度相似而带来的诡异氛围和领导的强大气场中镇定下来。他微微躬身:“罗书记好。那只是小事,是我分内的工作,不值得表扬。我认为现在更关键的问题是解决部分部门上下级之间相互扯皮、不担当不作为,甚至故意设置门槛向企业‘卡拿要’的不良风气。”
罗翰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看问题能看到根子上,说得很好。过段时间市里要开各级领导班子会议,会专门研讨解决这个问题!小伙子,有想法,好好干。”
罗翰斌又简单问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唐宁谨慎地回答了。大约十来分钟后,唐宁才从书房出来。
潘小玲立刻迎了上来,紧张地小声问:“罗书记…他都和你聊什么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主要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关于部门扯皮和优化营商环境的问题。”唐宁答道。
潘小玲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她和唐宁之间那点微妙的私事。
“姐,事情谈完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唐宁说着,转向依旧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的苏梅慧,礼貌地说:“阿姨,谢谢您,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苏梅慧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红着眼眶,对他点了点头。
唐宁对潘小玲示意了一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后的世界,似乎因为他这张脸,而掀起了一场无声的情感风暴。
唐宁开车来到一家外观极为奢华低调的私人会所。
夜色如墨,霓虹闪烁的城市深处,却有一处地方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它并非坐落于最繁华的闹市,而是隐于一条栽满百年梧桐的静谧道路尽头。外观并非金碧辉煌的张扬,而是一种极致的、内敛的奢华。
主体建筑由深色哑光金属和经过特殊处理的暖灰色大理石构成,线条洗练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巨大的落地窗被巧妙地设计成几何形状,从外部望去,只能看到室内温暖柔和的光晕以及隐约摇曳的树影倒映,根本无法窥探内部分毫,私密性极佳。
低矮的围墙掩映在精心修剪的植物景观中,唯一的入口是一扇看似厚重古朴、实则蕴含了最尖端识别技术的原木色巨门,
门旁仅有一处微小的、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金属铭牌,上面用一个极其抽象的艺术字体镌刻着会所的名称——“懿园”。
氛围是沉寂而压迫的,仿佛连空气都比别处更为凝重,无声地诉说着门槛与身份。
而在这扇象征着地位与财富的门前,伫立着一位女子。
她并非迎宾小姐那般穿着制式化的礼服,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一身剪裁无比精良的哑光丝绸旗袍,颜色是近乎于黑的深墨绿,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酥胸高耸,纤腰一握,臀线饱满而翘挺,侧边开衩处,一段裹在透明超薄肉色丝袜中的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脚下是一双鞋跟极细的黑色绒面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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