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病房里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欧雅茹侧趴在病床边，头枕在唐宁的胸膛上，一只手还无意识地紧紧搂着他的腰，睡得正沉。连日来的照顾让她疲惫不堪，此刻的睡颜带着一丝倦意，却也安稳。
唐宁是被一阵急促的尿意憋醒的。他睁开眼，感受到胸口的重量和腰间收紧的手臂，心里先是一暖，随即生理上的紧迫感让他轻轻推了推欧雅茹的肩膀，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雅茹，醒醒，我得去趟卫生间。”
欧雅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被他推醒，有些不情愿地抬起头，下意识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几点了？你要干嘛？”
“上厕所。”唐宁无奈地又说了一遍，试图挪动身体。
这下欧雅茹彻底清醒了，赶紧松开手，站起身：“哦哦，对不住对不住，睡迷糊了。”她动作利落地弯腰，一手扶住唐宁的胳膊，另一只手小心地揽住他的背，帮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再支撑着他下床。
欧雅茹虽然个子不矮，但扶着比自己高大健壮不少的唐宁，还是显得有些吃力，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
“慢点，不着急。”她轻声说着，几乎是半抱着他，一步步挪向卫生间的方向。
欧雅茹扶着唐宁，一步步挪进狭小的卫生间。空间逼仄，两人靠得更近，清晨的寂静让任何声音都被放大。当她伸手去帮他解开病号服裤子的皮带头时，“咔哒”一声轻响，以及皮带扣被抽出的细微摩擦声，清晰地传入她耳中，让她心头一跳，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
尽管已有过亲密的接触，但这种在清醒状态下、目的明确的协助，依然让她感到一阵羞涩。她下意识地当即转过了身子，只凭感觉和之前寥寥几次的经验，摸索着将他的内裤边缘往下退了退，然后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他那软弱无力的物件，引导着对准马桶的方向。
欧雅茹的手心有些潮热，指尖下的触感让她心跳快得发慌。作为他的女朋友，这是头一次在如此清醒、毫无遮蔽的情形下，完成这个亲密又尴尬的任务。
尽管害羞得耳根都烧红了，她还是强忍着躲开的冲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既是生怕有所闪失，也是出于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这个平日里藏匿起来的部位，此刻安静地躺在自己手中，呈现出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柔软状态。
可即便是在这样“蔫委”的姿态下，其基础的规模和轮廓，依然让她暗自咋舌。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脑海：“这……怎么还是这么大……”
这直观的认知带着强烈的冲击力，混合着羞涩、一丝隐秘的惊叹，还有点儿身为所有者的微妙悸动。她赶紧屏住呼吸，不敢再深想下去，只盼着这煎熬又磨人的过程快点结束。
欧雅茹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厉害。直到声音停止，她才迅速扯过纸巾为他处理好，然后利落地帮他提好裤子，系上皮带。整个过程，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只有动作带来的细微声响。
“好了。”她低声说，再次转过身，扶住他，慢慢走回病床边。
当唐宁重新躺下，欧雅茹也坐在床沿，刚刚平复的心跳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再次加速，满脸羞红还未褪去。就在这时，床上唐宁的手机尖锐地响起——是那种特殊的、代表最高优先级的局内紧急预警铃声。
欧雅茹一把抓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她腾地站起身，语速极快地对唐宁说：“局里有重大案件，紧急呼叫！我得马上走！”她一边说一边匆忙抓起自己的外套和背包，“你……让你那个相好的邻居张姐来照顾你一下！”
话音未落，她已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病房门口，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和回荡在走廊里的急促脚步声。
唐宁张了张嘴，那句“你自己小心点”还没来得及出口，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混合着羞涩与紧张的气息，还有因这突如其来的分别而带来的空荡感。
中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病房，潘小玲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神情却和这天气截然不同。她眼神游移，像只受惊的兔子，进门先飞快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刻意避开了病床上的唐宁。她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动作显得有些拘谨。
“来啦，姐。”唐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发笑，立刻猜到了缘由——准是还在为欧雅茹那天石破天惊的“生娃倡议”感到不自在。
“嗯……雅茹妹子……没在？”潘小玲终于小声问出口，像是怕声音大点会把欧雅茹招出来似的。
唐宁忍着笑，故意逗她：“局里有急事，一早就走了。姐，你好像很怕她？”
潘小玲这才松了口气，在床沿坐下，轻轻捶了唐宁一下：“吓死我了，以为她还在呢！都怪那死妮子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你……你可别当真啊！”她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唐宁趁机撑起身体，一把握住潘小玲想要缩回去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觉得雅茹说得挺有道理啊，姐，要不……咱生一个也无妨？”
“休想！你做梦去吧！”潘小玲嗔怪地瞪他一眼，可那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气，反而流转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
“姐，你还别说，”唐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向往，“我昨晚还真做梦了。梦里我就这样拉着你的手，你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咱们在河边的小路上散步。妞妞跑在前面，回头摸着你还不太显怀的肚子，高兴地喊：‘我要有弟弟啦！’”
这具体无比的描述，像一把火瞬间烧透了潘小玲的耳根。她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那模样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在卖萌撒娇：“呸！我才不给你生呢！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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