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闹钟还没响，林羽已经醒了。窗帘缝隙里的光，比昨日更亮些，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带。
他平躺着，先在心里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光影浮现在眼前：现有技能天降横财LV19，每秒0.19元。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轻声说。光影闪烁，等级跳到LV20，每秒收益变成0.2元。一天算下来，0.2×=元。
面板消失时，窗外的鸟鸣声更清晰了。像一串碎珠子，滚落在晨光里。林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指尖划过床单，带着点起床后的慵懒。
他换了件浅灰色的T恤，领口有点松，却舒服得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的早点摊已经支起了红色的遮阳棚，蒸笼里冒出的白汽，在晨光里慢慢散开。
七点十分，他下楼买早点。豆浆摊的老板笑着打招呼：“今天要两杯？”
“嗯，多加糖。”林羽点头，看着老板把豆浆倒进纸杯，盖好盖子。
扫码支付六元，余额.3-6=.3元。他提着两杯豆浆往回走，指尖传来纸杯的温热，心里想着，晓妍应该喜欢甜一点的。
八点十分，公司电梯里，晓妍果然在。她穿了件白色的针织衫，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亮：“早啊。”
“早，给你带了豆浆。”林羽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多加了糖。”
晓妍接过豆浆，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像被轻轻烫了一下，慌忙缩回去：“谢谢，正想喝呢。”她的耳尖有点红，像沾了点朝霞。
到了工位，林羽打开电脑，调出交接文档的最终版。昨天和技术部对接完，又修改了几处细节，今天就能定稿了。晓妍的工位上传来撕便签的声音，沙沙的，像春蚕在啃桑叶。
九点半，晓妍抱着文件夹过来：“这个服务器维护的流程，我还是不太确定。”
林羽接过文件夹，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了，每周三下午三点重启一次，密码在这个文档里。”他打开电脑，把加密文档的密码发给她。
“记住了。”晓妍把密码记在笔记本上，字迹清秀，“你走了之后，我要是忘了，可就麻烦了。”
“不会忘的。”林羽笑了，“实在不行，打电话问我。”
晓妍低下头，铅笔在纸上划了个圈：“嗯。”
中午吃饭时，晓妍从包里拿出个饭盒：“给你，我妈做的饺子，芹菜馅的。”饭盒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只小兔子。
林羽打开饭盒，热气腾腾的饺子挤在一起，白白胖胖的。他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芹菜的清香混着肉的鲜，烫得舌尖发麻，却舍不得咽。
“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说。
“好吃就多吃点，我带了很多。”晓妍笑着，自己也拿起筷子，夹了个放进嘴里。
下午，林羽把交接文档打印出来，装订好。封面写上“用户反馈系统交接手册”，下面署了自己和晓妍的名字。他看着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心里有点莫名的甜。
三点，他把手册递给晓妍：“都弄好了，以后有问题，先看手册，再问我。”
晓妍接过手册，翻到第一页，看到两个人的名字，嘴角弯了弯：“谢谢，辛苦你了。”
“不辛苦。”林羽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多余。有些话，或许不用说，她也懂。
五点半，下班铃响。晓妍收拾东西时，忽然说：“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看电影？新上了部喜剧片，评价不错。”
林羽心里一动，笑着说：“好啊，我买票。”
“不用，我买好了，两张连座的。”晓妍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电影票的订单，“七点的，看完刚好能吃个宵夜。”
林羽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个月的交接期，或许会成为最好的回忆。
走到电影院，夜幕已经落下。路灯亮了，像串起的星星。晓妍买了桶爆米花，递给他一半：“甜的，你应该喜欢。”
电影很搞笑，影院里笑声不断。晓妍笑得前仰后合，肩膀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林羽拿着爆米花的手，忽然有点抖，爆米花撒了几颗在地上。
电影散场时，晓妍还在笑：“那个男主角太逗了，尤其是摔倒的时候。”
“嗯。”林羽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他们在影院旁边的小吃街吃宵夜。晓妍点了份烤冷面，林羽点了份炒粉。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桌上，混着街边的烟火气，让人觉得踏实。
“下周去湿地公园，”晓妍吸了口烤冷面，“我查了，樱花已经开了八成，正好。”
“那我去买个野餐垫，再带点饮料。”林羽说。
“好啊，我带草莓和曲奇，还有你喜欢的芹菜饺子。”晓妍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九点半，林羽送晓妍到楼下。她站在单元门口，路灯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今天谢谢你，电影很好看。”
“我也觉得很好看。”林羽看着她，“上去吧，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晓妍转身走进楼道，走到一半又回头，“晚安。”
“晚安。”
林羽站在楼下，看着三楼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往家走。晚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暖。
十点半，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有晓妍吃饺子的样子，有交接手册的封面，还有电影票的订单。他把这些照片设成了加密相册，密码是她的生日。
零时整，手机轻轻震动。林羽摸过来一看，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转入元，余额.3+=.3元。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原处。黑暗里，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着窗外的虫鸣，像首温柔的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今天的美好，会像颗糖，在记忆里甜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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