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林羽就醒了。院里的公鸡刚叫过第二遍,他摸了摸枕边的蓝石头,温润的触感让人踏实。起身前先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晨光里清晰可见:
体魄3
精神1
气2
回血1
回神1
回气1
“今天升气。”林羽盘算着。按之前的打算,体魄和气各升两次,再轮到回血和回气。气升到3,体力更足,捉鱼时能在水里待更久。
“系统,升级气。”
一股轻快的力道顺着四肢散开,像是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细绳,浑身都觉得舒展。他试着原地跳了跳,落地时轻得几乎没声音,气3带来的轻盈感比上次更明显。走到院角的老槐树下,他攥住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稍一用力就弯了个弧度——这在以前可做不到。
“林羽,早饭是菜粥,快趁热吃。”李秀兰端着碗从灶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娘,我今天还去溪边捉鱼,多抓点去镇上卖。”林羽接过碗,呼噜噜喝了两口。
“当心点,别往深水里去。”李秀兰往他兜里塞了个菜团子,“这鱼能卖钱,昨天你爹去镇上问了,鲜鱼能卖八文钱一斤。”
林羽眼睛一亮:“那我多抓点,能换不少米。”
林铁柱扛着扁担从屋里出来,看到林羽手里的渔网,沉声道:“我去镇上换米,你抓了鱼直接去市集找我,别乱跑。”
“知道了爹。”
拎着渔网和竹篓出了门,林羽脚步轻快。气3让他走得又快又稳,没一会儿就到了溪边。晨露还挂在水草上,晶莹剔透,体魄3的视力让他能看清露水里自己的倒影,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脱鞋下水,冰凉的溪水漫过小腿,却没觉得冷。他沿着岸边慢慢走,眼睛盯着水里的动静。没过多久,就看到一群巴掌大的鲫鱼在石缝里游弋,比昨天的小鱼大多了。
林羽屏住呼吸,悄悄举起渔网。气3让他手臂稳如磐石,连水面都没荡起波纹。等渔网离鱼群只剩半尺,他猛地往下一扣——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半尺高,网里足足罩住了五条鲫鱼,正蹦跶着甩尾巴。
“好家伙,这下能卖不少钱。”林羽笑着把鱼倒进竹篓,心里美滋滋的。
他沿着溪边继续往前走,动作越来越熟练。看到鱼群就悄悄靠近,气3的体力让他能长时间保持弯腰的姿势,回气1则不断补充着消耗,一点不觉得累。没到晌午,竹篓就装了大半,估摸着得有十来斤。
正想往回走,忽然听到上游传来嚷嚷声,像是二柱子的声音。林羽好奇地往上走了走,果然看到二柱子蹲在岸边,手里也拿着个破渔网,正急得抓耳挠腮。
“二柱子,你在这儿干啥?”林羽喊了一声。
二柱子回头看到他,脸一下红了:“我……我也来捉鱼。”
林羽往他身边的破盆里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水草。“没抓到?”
二柱子撇了撇嘴,把渔网往地上一扔:“这鱼太滑了,刚罩住就跑了,白费力气。”他看了看林羽的竹篓,眼睛瞪得溜圆,“你咋抓了这么多?”
“慢慢来,别着急。”林羽捡起他的破渔网看了看,网眼太大,边缘还破了个洞,“你这网不行,鱼容易跑。”
二柱子挠了挠头:“我爹用竹篾编的,就这玩意儿。”
林羽想了想,从自己的竹篓里拿出两条小的:“给你,拿去玩吧。”
二柱子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去放进盆里:“真给我?”
“嗯,你小心点拿,别让它跳出来。”林羽说完,拎起竹篓就要走。
“林羽,你咋这么能抓?”二柱子追上来问,“是不是有啥诀窍?”
“看准了再下手,别慌。”林羽指了指水里,“你看那石头缝里,有鱼呢。”
二柱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条小鱼,连忙拿起破渔网去罩,结果动作太急,鱼早吓跑了。他懊恼地跺了跺脚,林羽看了直笑。
告别二柱子,林羽拎着竹篓往镇上走。气3的体力让他拎着十来斤的鱼也不觉得沉,脚步轻快得很。到了市集,远远就看到林铁柱蹲在米摊前,正跟老板讨价还价。
“爹,我来了。”林羽喊了一声。
林铁柱回头看到他,眼睛一亮:“这么多?”
“嗯,够秤不?”
米摊老板是个胖汉子,看到竹篓里的鱼,笑着说:“我这儿有秤,称称看。”
称下来足足十五斤,胖老板爽快地给了一百二十文:“这鱼新鲜,我全要了,明天还有不?”
“有,明天我再送过来。”林羽接过铜钱,心里乐开了花。
林铁柱已经换好了米,看到他手里的钱,点了点头:“去买两本你上次说的草药书,剩下的给你娘。”
“哎!”林羽跑到书摊,上次那个干瘦老头还在。
“又来了?今天有本《山水草木记》,讲山里的草木灵气,你要不?”老头从底下翻出本泛黄的册子。
林羽翻开一看,里面果然讲了不少灵气的事,说有些草木吸收灵气久了,会结出灵果,凡人吃了能强身健体。他眼睛一亮:“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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