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羽就醒了。窗外的晨雾还没散,像一层薄纱罩着院子,他习惯性地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朦胧中透着清晰:
体魄10
精神10
气10
回血10
回神10
回气8
“今天升回气。”他在心里默道。回气到9,体力恢复的速度能再快一截,观察那条怪鱼时,哪怕蹲在盆边一整天,歇口气也能缓过来。但这“轻松”不能露,待会儿给鱼换水时,得故意慢悠悠地晃着水桶,装作“蹲久了腿麻”。
“系统,升级回气。”
一股清润的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漫开,像是浸在山涧的清泉里,昨天蹲在木盆旁看鱼留下的腰腹酸胀感,瞬间就消散了。他悄悄活动了下脖颈,转动间没有半分滞涩,却故意在起身时“哎哟”一声,手撑着炕沿慢慢坐起——这是给隔壁屋的爹娘听的,得让他们觉得“这孩子看鱼看累了”。
“林羽,醒了就来灶房,我熬了小米粥,还给你煮了俩鸡蛋。”李秀兰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柴火的暖意。林羽应着,趿拉着布鞋往外走,脚步拖沓,活像个没睡醒的少年,哪怕回气9让他浑身舒坦得想大步流星,也得按捺住。
灶房里飘着小米粥的香气,铁锅上的水汽凝成水珠,顺着锅沿往下滴。李秀兰正往碗里盛粥,见他进来,把一个白胖的鸡蛋塞给他:“快吃,吃完了去看看你那怪鱼,昨儿夜里扑腾了半宿,我起来瞧了两回,生怕它跳出来。”
林羽剥开鸡蛋,蛋白滑嫩,蛋黄流心。回血10让他消化极好,一个鸡蛋一碗粥就够,却还是把另一个鸡蛋揣进怀里——等会儿观察鱼时,说不定二柱子会来,正好分给他。
走到院子里,那个装着怪鱼的大木盆就放在墙角,水面平静,银灰色的鱼影在盆底游弋,速度比昨天慢了些,却依旧比普通鱼灵动。林羽蹲下身,盯着水面,精神10的专注力让他能清晰地捕捉到鱼的每一个动作:它的鳍划水时弧度极小,却带着一股巧劲,尾鳍摆动的频率快得几乎成了残影,只是幅度比昨天在河里时收敛了许多。
“你倒挺安生。”林羽喃喃自语,伸手想试试水温,指尖刚碰到水面,那鱼突然一个摆尾,在盆里划出一道银弧,带起的水花溅了他一脸。林羽“哎呀”一声,慌忙往后躲,装作被吓了一跳——其实他早凭着体魄10的反应预判到了,这么做,只是不想显得“连条鱼都吓不到”。
他起身去打水,故意拎着半桶水晃悠,走到木盆边时“脚下一绊”,水洒了半桶:“这桶咋这么沉。”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装作手忙脚乱地往盆里添水——回气9让他拎满桶水都不费劲,可在这怪鱼面前,得藏着。
添完水,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盆边,拿出怀里的鸡蛋,慢慢剥着。那鱼好像对鸡蛋感兴趣,游到盆边,竖着的瞳孔盯着他手里的蛋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讨要。林羽挑了点蛋黄丢进水里,它却没立刻吃,而是用嘴碰了碰,确认没危险才吞下,动作里透着股机灵劲。
“林羽!你看我带啥来了!”二柱子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背着个小竹篓,里面装着些水草,“我娘说鱼爱吃这个,我去河边捞的,新鲜着呢!”
林羽笑着招手:“快进来,它刚还跟我讨吃的呢。”二柱子把水草放进盆里,那鱼立刻游过去,用嘴衔住水草的嫩芽,慢慢嚼着,动作竟有点像牛羊吃草。
“它真怪,不光跑得快,还吃水草。”二柱子蹲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我家的鲫鱼只吃鱼食,碰都不碰水草。”林羽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这鱼的食性也特别,既有掠食鱼的敏捷,又有草食鱼的温和,难道是杂交的?可精神10的洞察力告诉他,这鱼的骨骼和鳞片结构,和已知的任何鱼类都不一样。
两人蹲在盆边看了半晌,二柱子突然说:“林羽,你看它的鳞片,在太阳底下好像会变颜色。”林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水面,那鱼的银灰色鳞片上,竟泛出淡淡的蓝光,像缀了层细碎的星辰,转瞬又消失了。
“还真是。”林羽故作惊讶,心里却更确定这鱼不一般。他想起昨天在河湾看到的光晕,说不定就和这鳞片有关。他故意伸手去拨弄水草,手指离鱼还有半尺远,它就“嗖”地游开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你看你看!又跑这么快!”二柱子拍着手笑,“要是能养熟了,说不定能训练它叼东西。”林羽笑了笑,没接话——这鱼的警惕性极高,怕是很难养熟,而且他总觉得,这鱼的速度和变色,绝不仅仅是“好玩”,背后一定有原因。
上午,村民们来晒谷场编笼,见林羽没来,都有点纳闷。二柱子跑过去说:“林羽在家看怪鱼呢,那鱼可神了,会变色!”大家听了都觉得稀奇,有人说“莫不是成精了”,有人说“赶紧放了吧,别惹祸”,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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