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点头,从怀中取出完整的传国玉玺。玉玺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龙飞凤舞,气象万千。
“母亲说,这玉玺里藏着太祖留下的秘密。”清辞轻声道,“但不是关于权力,而是关于责任。持此玉玺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否则必遭反噬。”
晚棠抚摸着玉玺,忽然问:“那八岐会想要的‘陨石之力’……”
“母亲说,那不是什么神力,而是一种警示。”清辞看向窗外,“太祖当年得到天外陨石,发现其中蕴含着某种超越时代的知识。但他担心后人滥用,所以将陨石一分为二,封印在龙凤璧中。八岐会以为那是可以征服世界的力量,其实……那只是提醒后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晚棠沉默良久,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不是为了掌控,而是为了守护。”
第七天,晚棠的伤好转许多,可以下床走动了。清辞扶着她到院子里散步,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清辞,”晚棠忽然停下脚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做什么?”
清辞想了想:“整顿朝纲,让百姓安居乐业。然后……和你一起,陪母亲安度晚年。你呢?”
“我想去江南。”晚棠眼中闪着光,“听说那里有小桥流水,有烟雨楼台。我们可以在水边盖一座小院,你绣花,我练剑,母亲可以种花养草。春天看桃李花开,夏天听蝉鸣蛙叫,秋天赏枫叶如火,冬天……冬天就围着火炉,听你弹琴。”
清辞笑了,那笑容里有憧憬,也有感伤:“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
两人正说着,赵锋匆匆进来:“陛下,将军,有紧急军情!”
“说。”
“完颜洪烈派来使者,说要与陛下和谈。使者现在就在城外。”
和谈?清辞和晚棠对视一眼。女真人刚吃了败仗,突然要求和谈,必有蹊跷。
“让使者进城,朕在府衙见他。”
一个时辰后,府衙大堂。女真使者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穿着皮袍,戴着狐皮帽,眼神锐利如鹰。他行了个女真礼,用生硬的汉语说:“大金国使者阿骨达,拜见大胤皇帝陛下。”
“免礼。”清辞端坐主位,“贵使此来,所为何事?”
“奉我主之命,前来议和。”阿骨达道,“大金愿与大胤结为兄弟之邦,永不再犯。作为诚意,我主愿归还山海关,并献上黄金万两,骏马千匹。”
条件很优厚,但清辞知道,女真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条件呢?”
阿骨达笑了:“陛下明鉴。我主只有一个条件——请陛下下嫁一位公主,与大金和亲。”
和亲!清辞心中冷笑。她才登基多久,女真人就想用婚姻来绑定两国关系。而且她现在没有女儿,所谓的“公主”,只能是宗室女。
“朕没有适龄的公主。”她淡淡道。
“那就请陛下认一位宗室女为义女,封为公主。”阿骨达显然早有准备,“我主听说,苏太后有一侄女,年方十六,品貌端庄,正是合适人选。”
苏太后的侄女?清辞心中一动。苏太后刚“病逝”,女真人就提出要她的侄女和亲,这未免太巧了。
“此事容朕考虑。”清辞没有立刻拒绝,“贵使先回驿馆休息,三日后朕给你答复。”
送走使者,清辞立刻召见容华长公主和几位重臣商议。
“这是陷阱。”晚棠第一个表态,“女真人想通过和亲,在大胤朝堂安插眼线。那位苏小姐一旦成为大金王妃,就会成为他们的棋子。”
王崇文却有不同意见:“老臣以为,和亲未必是坏事。若能换来边境十年太平,值得一试。至于那位苏小姐……可以派人暗中监视。”
“王尚书此言差矣。”兵部尚书反驳,“女真狼子野心,岂会因一女子就放弃南下?和亲不过是缓兵之计,等他们准备好了,还是会打过来。”
众人争论不休。清辞看向一直沉默的容华长公主:“长公主以为呢?”
容华长公主沉吟道:“和亲可以,但不能是苏家女。苏太后刚逝,苏家与陛下有旧怨,若让苏家女和亲,恐生变故。不如……从宗室中另选一位。”
“可女真使者点名要苏家女。”
“那就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容华长公主眼中闪过锐利的光,“陛下不妨答应,但提出一个条件——和亲公主必须由大胤派人护送,在大胤境内完婚,婚后暂居边境城池,三年后再入金国。”
这个条件很巧妙。在大胤完婚,可以控制婚礼过程;暂居边境,可以监视公主动向;三年后再入金,有足够时间准备应对。
清辞点头:“就按长公主说的办。另外,派人暗中调查那位苏小姐,看她与女真是否有联系。”
命令下达,暗探迅速行动。第二天,调查结果就出来了——那位苏小姐,苏婉儿,确实是苏太后的侄女,但从小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接触。更重要的是,她母亲是江南人,与东瀛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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