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套装,黑发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和冷静的面容。
她独自坐在那里,身姿挺拔,神情平静,仿佛周围那些或审视、或怀疑、或恶意的目光都不存在,胸前那枚银色星芒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泽。
厉霆坐在军方代表席的首位,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无形的压迫感让许多试图刁难的人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他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可能为保护身边人而爆发。
听证会开始,气氛瞬间紧绷。
协会会长奥斯顿率先发难,他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言辞犀利地重复着那些媒体上的质疑,试图用气势和道德制高点压倒虞笙。
“……虞笙小姐,请你正面回答,你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如何解释你从F级到如今水平的巨大飞跃?是否涉及联邦明令禁止的基因编辑或精神改造技术?你如何保证你的治疗对哨兵无害反而……”
一连串尖锐的问题,如同毒箭般射向中央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虞笙,等待着她的慌乱、辩解或无措。
然而,虞笙只是静静地听着,甚至在他发言间隙,还端起手边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
等到奥斯顿终于说完,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虞笙缓缓放下水杯,目光平静地扫过奥斯顿,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前方的主席台。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整个议会厅,清越冷静,不带一丝波澜:“奥斯顿会长,您的疑问基于假设和猜测。科学讲究实证。请问,您,或者协会,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我使用了非法技术吗?”
奥斯顿一噎,脸色微变:“这……正是因为你的能力提升违背常理,我们才合理怀疑……”
“违背常理?”虞笙轻轻打断他,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嘲讽弧度,“人类对精神力的认知至今不足百分之一。协会无法解释的现象,便一定是非法的吗?这是否恰恰说明了协会在尖端领域的……滞后与无能?”
她的话音刚落,会场响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和窃窃私语,直接抨击协会无能?
好大的胆子!
奥斯顿的脸瞬间涨红:“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您,会长先生。”虞笙步步紧逼,语气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您质疑我的能力安全性。那么,请问,由我负责疏导过的所有哨兵,有哪一例出现恶化或不良反应?军部的医疗报告和当事人反馈,数据公开透明,随时可查。”
她目光转向几位明显受过她恩惠,此刻面色复杂的议员和将领:“相反,协会派出的高级向导,对边境能量干扰束手无策,对赵靖山将军的旧伤爆发无能为力。两相对比,孰优孰劣,孰更安全,需要我赘言吗?”
被她目光扫到的几人,神色更加不自然,甚至有人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
“至于能力来源……”虞笙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清正,坦荡地迎向所有镜头和目光,“我没有义务向任何人汇报我的私人际遇。联邦法律保护公民隐私,也从未规定能力强大者必须交代力量来源。我的能力用于正途,救治同袍,守卫联邦,问心无愧。若仅因无法解释,便要遭受有罪推定,那是否所有超越当前认知的天才和先驱,都该被送上审判席?”
她的反问掷地有声,逻辑清晰,直接撕破了对方正义的表象,揭露其基于嫉妒和恐惧的荒谬本质。
会场一片寂静。
许多中立的议员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奥斯顿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一位与协会交好的议员猛地站起身,大声道:“空口无凭,你说你的能力安全有效,谁能证明?除非你现在当场演示,并且由在场的多位高阶哨兵亲自验证。”
这话极其刁钻。现场演示风险极高,稍有差池便会坐实质疑。而且在场哨兵等级状态各异,极易出现不可控情况。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看向虞笙。
厉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指微微收紧。
然而,虞笙却笑了。那笑容清浅,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可以。”她干脆利落地答应,目光扫过全场,“恰好,我刚才注意到,至少有三位哨兵议员的精神图景正处于轻度紊乱状态,想必是连日操劳所致。还有两位将军,旧伤似乎也有复发的迹象。”
她精准地报出了五个人的名字和他们的症状!
那五人瞬间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们的不适极其隐秘,甚至连身边的同伴都未必察觉,她竟然一眼看穿?
虞笙站起身,走向离她最近的一位面色苍白,正强忍头痛的哨兵议员,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议员先生,如果您允许,我可以为您进行简单的舒缓,只需要几分钟。”
那位议员看着眼前女子清澈平静的眼眸,又感受到厉霆那边投来的冰冷视线,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确实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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