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模式:只读 - 数据流限制 - 意识防火墙激活】
【预计安全连接时长:30分钟】
【警告:意识接入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认知与精神影响。请确认访问者身心状态稳定。】
【是否开始接入程序?】
下面有两个选项:【是】与【否】。
玄夜在控制台前坐下。
他拿起那个神经接口头盔。材质冰凉,内部有柔软的缓冲垫和无数微小的传感触点。
没有太多犹豫。
他将头盔戴在了头上。
头盔自动调整,紧密贴合。内部的传感触点轻轻贴附在他的太阳穴、额前和后脑。一股微弱的电流感传来,伴随着柔和的引导提示音(直接作用于听觉神经):
“神经接口初始化……连接建立中……”
“正在验证访问者身份……检测到‘重构协议执行者’烙印……权限临时授予……”
“意识防火墙协议加载……数据流限制器启动……”
“连接倒计时:30分钟……开始。”
嗡——
玄夜感到自己的意识被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拉升。
视野瞬间被无数流动的数据洪流所淹没!
不是图像,不是文字,而是最原始的、未经处理的信息本身——关于归墟能量频谱分析的万亿个数据点,关于维度褶皱数学模型的复杂方程式,关于生物体与混沌能量兼容性的实验记录,关于“稳定器”原型的设计蓝图……
海量的信息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在他意识中炸开!
玄夜闷哼一声,感到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痛传来。意识防火墙开始工作,强行过滤、分类、减速那些信息流,将它们转化为相对有序的、可以理解的“知识包”。
但即使经过过滤,信息的冲击依然庞大得难以承受。
他“看”到了议会研究员们如何小心翼翼地打开微型的归墟裂隙,记录下能量喷涌的每一个细节。
他“听”到了他们激烈的辩论——关于伦理,关于风险,关于那微小的、可能拯救一切的可能性。
他“感受”到了实验成功时的短暂狂喜,以及事故发生时那席卷一切的绝望与恐怖。
他看到了奥瑞安博士的脸——不是静滞舱里那扭曲的面容,而是事故前,一个冷静、睿智、眼中燃烧着近乎偏执探索欲的中年学者。他在日志中写道:
“归墟不是敌人,而是我们尚未理解的邻居。恐惧源于无知。我们必须学会与它对话,哪怕代价是……我们自己。”
然后,是事故的记录。
混乱的能量读数。失控的裂隙扩张。研究员们的惨叫。血肉与能量融合时发出的、无法形容的声响。奥瑞安博士冲向裂隙中心的背影……
最后,是一切归于静滞的冰冷。
数据流开始放缓。
玄夜的意识逐渐适应了这种灌输。他开始能更清晰地分辨信息,理解其中的原理。
他看到了“影渊计划”的核心思路:不是对抗归墟的“侵蚀”,而是寻找一种“频率”或“共振”,让现实物质与归墟能量达到一种动态的、非破坏性的共存状态。就像两种互不相溶的液体,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形成稳定的乳液。
那些原型装置——“稳定器”、“缓冲器”、“调和场发生器”——都是基于这个思路设计的。它们试图在归墟与现实之间,建立一个可控的、可调节的“界面”。
但实验失败了。
不是理论错误,而是……能量层级和控制精度的问题。
归墟的能量太狂暴,太本质。议会现有的技术,无法制造出足够坚固、足够精密的“界面”。就像试图用蜘蛛网去兜住海啸。
然而,在失败的数据中,玄夜注意到了一些异常点。
在几次接近成功的实验中,当“调和场”的频率恰好与某个特定的、极其复杂的混沌波形匹配时,归墟能量的狂暴性会瞬间降低,变得……相对“温和”,甚至“可塑”。
那个混沌波形,被记录为一个代号:“Ω-7共振谱”。
而更让玄夜心脏骤停的是,当他“看”到那个波形的数学模型时——
他胸口的金色符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不是对抗,而是……呼应!
那个Ω-7共振谱的波形特征,与他金色符文内部正在缓慢自我调整的某些能量结构,高度相似!
仿佛……金色符文就是那个“共振谱”的某种生物化、个人化的体现!
就在这时——
数据流突然中断了。
不是自然结束,而是被强行切断。
一个冰冷、平静、却又带着无尽深邃感的声音,直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你看到了。”
不是凯勒斯的声音。
而是……奥瑞安博士的声音。
“Ω-7……我们寻找了那么久,模拟了无数次,最终只在理论上存在的‘完美调和频率’……原来,它不是机械或能量装置能达到的。它需要的是一个活体节点。一个同时承载秩序与混沌,星穹与归墟,并能保持自我意识稳定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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