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正闹得欢,夏末的日头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新人训练基地的水泥地上筛下星星点点的金斑,像撒了把碎金子。
第五宇宙重建之后,何逸和曹渊他们几个,倒也常来这新兵集训营客串教官,权当是消磨时光。
何逸正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靠在单杠旁,瞧着曹渊给新兵示范匍匐前进。那小子的动作标准得像本活教材,膝盖在沙地上磨出两道浅痕也浑不在意,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滚,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印子,很快又被晒干。
“我说老曹,”何逸忽然直起身子,嘴里的狗尾巴草“啪嗒”掉在地上,“今儿过节呢,犯得着这么较真?”
曹渊直起身,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脸颊被晒得泛着红,声音却实打实的认真:“越是过节,越不能松劲。”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列队的新兵,“他们刚进守夜人,底子得打牢实了才行。”
“我就猜着,你俩准在这儿。”百里胖胖的声音从后头飘过来,他晃悠悠地走近,手里还攥着半瓶冰汽水。
“七夜呢?”何逸扭头问。
“在那边台子上呢,”百里胖胖朝不远处努努嘴,“正打算把新兵喊拢了,总结下这段时间的训练。今儿不是建军节嘛,顺便说几句,给大伙儿鼓鼓劲。”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集合哨声,“嘀嘀”地划破蝉鸣。新兵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跑过来,肩膀挨着肩膀,脸上又兴奋又紧张,眼神亮晶晶的,像揣了颗小太阳。林七夜在台子上站直了,对着队伍抬了抬下巴,声音清亮:“都精神点!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不?”
新兵们齐声喊,声音脆生生的:“知道!建军节!”
“知道就好,”林七夜的声音忽然沉了沉,染上几分不同寻常的认真,“你们现在站的这块地,往后要守的每一寸土,都是前辈们一步一步在迷雾里蹚出来的,是跟神明拼命换回来的。别觉得训练苦,比起他们当年的刀光剑影,这点汗算得了什么?”
何逸在台下看得直点头,摸着下巴感叹:“我觉得这时候要是沈哥来,那效果指定更绝。”
“我也这么想,”曹渊应和着,语气里带点惋惜,“可惜沈哥还在外面忙呢。”
“走啦走啦,”百里胖胖眼尖,瞧见林七夜正朝他们招手,“七夜叫咱们过去呢!”
上了台子,林七夜往旁边挪了挪,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笑着说:“你们也说两句,别光偷懒。”
何逸一听,立马往后缩了缩脖子,干咳两声:“咳咳,七夜,我突然想起我那儿还有活儿没弄完,先走一步,再见啊!”说着转身就要溜。
“没事,”林七夜慢悠悠地开口,“我给你批一天假。”
何逸的脚步顿住,回头硬着头皮说:“这不是批假的事儿……”
“两天。”林七夜加了码。
“不是,是真的不……”
“三天,不能再多了。”
何逸眼睛一亮,立马转回来,拍着胸脯笑:“行啊!包在我身上!”他几步走到台子中央,对着台下的新兵们扬了扬下巴,“现在问你们个事儿——虽说迷雾散了,恶神也没了,但咱们为啥还得天天练?”
底下有个新兵小声嘀咕:“为了防着迷雾再回来?”
“对,这是一层,”何逸点点头,声音里带了点轻快,却又透着股子郑重,“但最要紧的,是传承。把前辈们的劲儿接过来,把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传下去。还有一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是为了‘守护’。守夜人,守夜人,重点就在这个‘守’字上。把禁墟练熟了,把本事练硬了,才能真真正正护住想护的人,不是吗?”
新兵们听得眼睛更亮了,有人使劲点头,小声应着“是”。
哨声又响起来时,何逸几人并肩往操场那头走。蝉鸣还在耳边聒噪,风里却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是汗水混着青草的香,是新兵们砰砰的心跳撞着旧时光的辙,是一代又一代人,把“守护”这两个字,悄悄揉进了骨血里,沉甸甸的,却又带着光。
“晚上食堂加餐,”曹渊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点笑意,“炖了排骨,据说还放了玉米。”
何逸一听,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脚步顿时轻快起来:“那得赶紧!晚了可就被那帮小兔崽子抢光了!”
阳光正好,风拂过树梢,沙沙地响。远处的国旗在风里猎猎地飘,红得像一团烧不尽的火,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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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早已漫过岁月的河,那些滚烫的精神却像长明的灯,在时光里亮着。又到建军节,该好好看看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故事——是战壕里紧握的枪,是雪山上挺直的脊梁,是千万个名字拼出的“守护”二字。
敬每一位军人,敬他们把青春揉进迷彩,把忠诚刻进山河。愿钢枪永不蒙尘,军旗永远鲜红,愿我们的祖国,强军梦圆,岁岁长安,日子永远像此刻的阳光,暖得扎实,亮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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