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的古老庄园地下中枢,经过明主雷霆震怒后的强制冷静,气氛依旧压抑,但已从沸腾的火山口转变为冰封的湖面,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汹涌。
在一间布满了先进通讯和数据分析设备的密室内,九尾狐,那个穿着骚包紫色西装,笑容邪魅的男人,正略显烦躁地用手指敲击着光滑的操作台面。
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显示着华夏大陆的地图,上面零星分布着一些微弱的光点,代表着黑玫瑰在内地极其有限且潜伏极深的“信徒”或情报节点。
与之前在香江、高丽乃至其他海外地区星罗棋布的盛况相比,此刻的地图显得异常寒酸和孤寂。
“军师,”九尾狐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惯有的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无奈,
“主上的命令我明白,收缩战线,保存实力。可这……这也收缩得太彻底了点吧?您看看,就这么几只小虾米,还都是些接触不到核心信息的边缘角色,指望他们去刺探749局总部或者赵飞身边的情报?这简直是让蚊子去给大象输血,不仅没效果,反而可能暴露自己,被一巴掌拍死。”
军师坐在他对面,依旧是一丝不苟的金丝眼镜和冷静的表情。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仿佛眼前的困境并不足以让他动容。
“我知道很难,九尾狐。”军师将眼镜戴回,目光透过镜片,显得更加深邃,
“内地的情况特殊,他们的社会治理和监控体系,你是亲身领教过的。之前几次行动的失败,尤其是‘K7’的覆灭,已经让我们在内地本就脆弱的情报网络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现在剩下的这些,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是火种,是眼睛和耳朵,但绝不是可以随意挥舞的拳头。”
他调出一些数据流:“主上暂停大规模行动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蛰伏,是倾听,是观察。而不是盲动。”
“可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九尾狐摊手,“主上要赵飞和那个叛徒的动向,要评估营救或处理金蝉子的可能性。就靠这些‘火种’,连赵飞每天吃什么都未必能搞清楚,更别说深层次的东西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的大军师。”
军师沉默了片刻,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了一份高度加密的档案,权限极高,连九尾狐都只是听说过而从未见过具体内容。
“常规的情报搜集方式行不通,我们就需要非常规的思维。”军师的声音压低了些,“这份档案里,记录了一些……沉睡者。”
“沉睡者?”九尾狐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嗯。”军师点头,“是组织早年布下的一些棋子,身份干净,背景清白,甚至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他们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可能在某些看似不起眼但关键时刻能发挥奇效的位置上。启动他们风险极高,一旦暴露,再无挽回余地,而且他们能提供的帮助形式非常有限,可能只是一次性的、某个特定角度的信息。”
他看向九尾狐:“你的任务,不是让他们去冲锋陷阵,而是根据我们现在最迫切的需求,了解749局内部关于金蝉子和尹雪娇的处理态势,以及赵飞的日常规律漏洞,从这些‘沉睡者’名单中,筛选出有可能接触到相关信息的个体,设计最安全、最间接的唤醒和联络方式,获取碎片化信息,然后由你进行整合分析。”
九尾狐摸着下巴,邪魅的笑容重新浮现:“哦?这倒有点意思了。像是拼图游戏,还是地狱难度的。名单给我看看。”
军师将部分加密信息传输过去:“记住,绝对谨慎!宁可一无所获,也绝不能暴露任何一枚棋子。这是我们未来可能翻盘的底牌之一。”
“明白。”九尾狐收起了玩笑之色,眼神变得专注而危险,“拼图游戏,我最擅长了。我会让他们像灰尘一样,无声无息地飘到该去的地方。”
他知道,这项工作漫长而枯燥,且成效未知,但总比束手无策强。这正符合明主和军师当前“养精蓄锐,静待时机”的战略。他开始沉浸在那份珍贵的“沉睡者”名单中,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将这些沉寂多年的棋子,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轻挪动一分一毫。
与此同时,在深城远郊,群山环抱之中,一处对外严格保密的综合战术训练基地,迎来了一位特殊的新成员。
经过数周严格乃至苛刻的生理检查、心理评估、以及高强度、事无巨细的任务汇报,尹雪娇基本通过了749局的初步审查。她的身体确认无恙(肩伤也已痊愈),心理评估显示其转变意愿真实,且提供的大量关于黑玫瑰组织架构、人员、运作模式、历史行动的信息,被证实具有极高价值。
然而,信任的建立非一日之功。
她依然是高风险人物,需要置于绝对可控且能发挥其作用的环境之下。
赵飞提出的方案获得了批准:将尹雪娇转入这座以高强度实战训练和尖端战术研发着称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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