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王氏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沈清欢那位“名正言顺”的嫡出兄长——沈清安,就一脸不情愿地出现在了沈清欢那简陋的小院里。
沈清安今年十六,继承了沈家人不错的好皮囊,但眉宇间总带着点被宠坏的骄纵和读书读出来的几分清高。他显然是奉命而来,浑身都写着“被迫营业”四个大字。
“七妹妹。”沈清安站在院子中央,连屋都懒得进,用扇子虚掩着鼻子,仿佛这院里有怪味,“母亲让我来帮你处理那什么……手帕生意。以后与谢家接洽的事宜,由我负责。你把图样交给我便是。”
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仿佛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接收产业的。
小圆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沈清欢却笑眯眯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刚让小圆去买回来的、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兄长来啦?快进屋坐,尝尝新出的桂花糕!”
沈清安瞥了一眼那品相普通的糕点,眼神更嫌弃了:“不必。我说完便走。”
“哎呀,兄长别着急嘛。”沈清欢把糕点盘子往他面前又递了递,笑容甜得能齁死人,“这合作的事儿,细节可多着呢。比如,谢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包装?下次交货是什么时辰?结款是现银还是银票?分成怎么算?兄长若是一问三不知,去了谢家,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侯府办事不靠谱,平白堕了兄长的才名?”
沈清安被这一连串问题砸得有点懵。他以为就是传个话、跑个腿的简单差事,怎么还有这么多门道?尤其是最后一句“堕了才名”,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痒处。他最好面子。
见他神色松动,沈清欢趁热打铁,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而且兄长,你可知这生意利润多大?谢公子说了,若做得好,每月分到我们手上,少说也有这个数。”她比划了一个手势。
沈清安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些,怀疑地看着她:“真有这么多?”
“只多不少!”沈清欢拍着胸脯保证,“不过嘛,这钱也不是白拿的。谢公子要求高,图样要新颖,交货要准时。兄长你也知道,我这人散漫惯了,万一画图慢了,或者忘了交货日子,惹恼了谢公子,这生意黄了是小,影响了谢家与侯府的关系是大。母亲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兄长,那是信任兄长的能力,兄长可得帮我把把关,督促着我点呀!”
她一番话,先把利益抛出来诱惑,再把责任和风险巧妙地转移到沈清安身上,最后送上一顶“能力高、责任重”的高帽。
沈清安果然被忽悠瘸了。一想到每月有稳定的、不菲的进项(虽然大部分要上交母亲,但自己总能抠点下来),又能彰显自己的能力,顿时觉得这差事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再看这个七妹妹,也觉得顺眼了不少——至少比那个只会告状和花钱的嫡妹沈清月懂事!
他清了清嗓子,姿态依旧端着,但语气缓和了不少:“既然母亲交代了,我自然会尽心。你把要注意的事项,细细与我说来。”
“好嘞!”沈清欢热情地把他“请”进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单子,上面罗列了“合作注意事项(精简版)”,包括图样风格偏好、交货流程、沟通暗语等,条理清晰。
沈清安看着那字迹娟秀、逻辑分明的单子,再次对这位不起眼的庶妹刮目相看。
“还有啊,兄长,”沈清欢凑近一点,眨眨眼,“这生意要想长久,还得不断推陈出新。我这儿有几个新点子,比如做个‘十二生肖盲盒’系列,或者‘节气限定’款,保证让那些大家闺秀抢破头!就是需要点本钱采购些特别的颜料和布料……”
沈清安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闻言大手一挥(自以为很霸气):“需要多少?我先垫上!” 完全忘了自己是被派来“监管”的,反而主动要求“投资”了。
沈清欢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感动万分:“兄长果然深明大义!有兄长支持,这生意必定红红火火!以后赚了钱,定给兄长封个大红包!”
于是,一场本该是“监视与控制”的戏码,在沈清欢高超的“画饼技术”和“利益捆绑”策略下,成功演变成了“兄妹齐心,其利断金”的合作开局。
沈清安揣着那张注意事项单子和对未来收益的美好憧憬,晕乎乎地走了,临走还再三嘱咐沈清欢尽快把新图样画出来。
小圆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小姐……您这就把大少爷……搞定了?”
沈清欢得意地咬了一口桂花糕:“小圆啊,你要记住,这世上最好用的关系,不是血缘,是利益共同体。只要让他觉得帮你就是帮自己,监工也能变合伙人!”
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不仅有钱赚,还有一个免费的“金牌销售”兼“挡箭牌”任她差遣的美好前景。
只是,她这边刚搞定兄长,另一边,被抢了风头又没捞到好处的沈清月,会善罢甘休吗?
显然不会。
沈清欢摩拳擦掌:“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正好给我的新系列‘逆风翻盘’提供点创作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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