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上的惊险过关与最终大获成功,让沈清欢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京城贵族圈。不再是那个“画奇怪手帕的庶女”,而是“造出神奇光影戏、得太后再三夸赞的妙人儿”。
永宁侯府的门槛,几乎要被前来道贺和打探消息的人踏平。沈清欢的小院,也从之前的“商业据点”兼“项目工地”,升级成了“贵妇名媛打卡圣地”。
最先转变态度的,是当家主母王氏。她现在看沈清欢的眼神,慈爱得能拧出水来,嘘寒问暖,吃穿用度直接比照嫡女标准,甚至犹有过之。嘴里常挂的话变成了:“我的儿,辛苦了,缺什么只管跟母亲说!” 至于之前克扣月例、纵容沈清月刁难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
老太太更是亲自发话,将沈清欢的生母记名抬为良妾,算是给了沈清欢一个更体面的出身。连一向把她当空气的永宁侯父亲,都难得地召见她一次,勉励了几句“为家族争光”,还私下塞给她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美其名曰“笔墨费”。
兄长沈清安彻底成了沈清欢的“头号迷弟”兼“新闻发言人”,在外应酬,三句话不离“我七妹如何如何”,与有荣焉。
而嫡姐沈清月,在经过最初几天的暴怒、砸东西、以及被王氏严厉警告后,彻底偃旗息鼓,见了沈清欢都绕道走,只是那眼神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
沈清欢对此泰然处之。她很清楚,这些突如其来的“亲情”和“重视”,都建立在她的“利用价值”之上。但她并不反感,反而乐得利用这些资源改善生活,继续搞事业。
太后和贤妃的赏赐如流水般进来,真金白银、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沈清欢的小金库瞬间充盈。她没独吞,而是给项目组的核心成员——知画、巧音、两位老工匠都包了厚厚的红包,连帮忙的沈清芷和小圆也得了重赏,皆大欢喜。
“光影戏”的成功,带来了巨大的广告效应。“欢颜阁”的Q版手帕、定制首饰等产品,被冠以“宫廷同款巧思”的名头,价格水涨船高,一货难求。连谢云舟都亲自上门,笑着表示要重新谈分成比例,因为沈清欢这个“品牌代言人”的效果实在太惊人。
沈清欢一边数钱数到手软,一边也没闲着。她深知热度总会过去,必须不断创新。她开始琢磨着,把“光影戏”的技术简化,做成更小巧、适合富家千金玩耍的“手影戏”盒子,或者结合齿轮机关,做会动的小玩意儿。
这日,她正画着“自动蝴蝶发簪”的草图,兄长沈清安兴冲冲地跑来,却带来一个有点棘手的消息。
“七妹!好事!天大的好事!”沈清安一脸兴奋,“靖王府的长史官刚刚来过了!”
沈清欢笔尖一顿,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靖王府?他们来干嘛?” 她可没忘记欠着那座冰山一个大人情。
“说是靖王殿下对你那‘万象璇玑镜’很感兴趣,想请你有空过府一叙,探讨一下机关之术!”沈清安与有荣焉,“靖王啊!那可是靖王!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他居然主动邀请你!”
沈清欢:“……” 探讨机关之术?她怎么觉得是“秋后算账”或者“好奇解剖”的可能性更大?那位爷看起来可不像是有什么童心和艺术细胞的人。
“兄长,你帮我回了吧,就说我才疏学浅,不敢在王爷面前卖弄,而且近日忙于太后赏赐的……呃……感恩创作,实在抽不开身。”沈清欢试图婉拒。跟冰山王爷打交道,压力太大,容易冻伤。
沈清安一愣,急道:“七妹!这可是靖王的邀请!怎么能回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再说了,王爷于你有解围之恩,于情于理都该亲自登门道谢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沈清欢就是有点怵。她宁愿跟十个谢云舟谈生意,也不想跟一个陆景渊“探讨机关”。
就在这时,丫鬟通报,谢云舟来了。
谢云舟进来后,先恭喜了沈清欢寿宴大放异彩,然后脸色也有些微妙地说:“清欢,我刚得到消息,市面上……出现了仿造你Q版画风的手帕和绣品,虽然画工粗糙,但价格低廉,对咱们的生意造成了一些冲击。”
沈清欢挑眉:“哦?这么快就有山寨版了?” 果然,人红是非多,货好山寨跟。
“山寨版?”谢云舟对这个新词感到好奇。
“就是仿造品。”沈清欢解释了一句,并不太担心,“仿得了形,仿不了神。我们的核心是创意和更新速度。他们仿旧款,我们就推新款。正好,我有个新点子……”
她正要将“手影戏盒子”的想法说出来,忽然心念一动,看向沈清安和谢云舟,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兄长,谢公子,你们说,如果我把这新点子,第一个拿去跟靖王‘探讨’一下,怎么样?”
沈清安眼睛一亮:“妙啊!既全了礼数,又能彰显七妹的才华,说不定还能得到王爷的指点……或支持?”
谢云舟则微微蹙眉,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沈清欢:“你已有打算?”
沈清欢笑得像只小狐狸:“嗯,既然躲不过,那就主动出击。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人情债’,变成‘合作机会’。” 毕竟,靖王这块金字招牌,要是能拉来当“合伙人”或者“靠山”,那她在京城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新的挑战和机遇,似乎总是结伴而来。沈清欢深吸一口气,做好了直面冰山,并将其“融化”为己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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