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脸上的娇媚笑容瞬间僵住,端着酒杯的手收回去不是,递出去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陈侍郎干笑两声,打圆场:“沈大人真是……风趣幽默!依依,还不谢过大人关心?” 他使了个眼色。
柳依依勉强扯出个笑容,放下酒杯,又使出第二招:“不慎”掉落香囊。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恰好”掉在沈清欢脚边,香气扑鼻。
“哎呀,大人恕罪。”柳依依弯腰去捡,衣领微松,露出一段雪白脖颈,姿态诱人。
沈清欢的反应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抢先一步捡起香囊,没还给柳依依,反而又凑近闻了闻,眉头微蹙:
“嗯……麝香、龙涎、苏合……配方倒是名贵。不过,麝香用量似乎过了,久闻恐对女子胞宫不利,易致月事不调。柳姑娘,这调香师手艺不错,但药理知识稍有欠缺,建议你换一款温和点的。”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完全是一副“技术交流”的口吻。
柳依依的脸彻底黑了,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看向陈侍郎。
陈侍郎脸色也难看起来,这沈清欢是木头疙瘩吗?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高潮:反客为主的“技术探讨”
眼看“美人计”彻底失效,陈侍郎只好祭出第二招:在“治河钱粮”上做文章,试图用专业问题难倒沈清欢,让她出丑。
“沈大人,”陈侍郎捋须道,“你那份治河预算,本官看了,条分缕析,甚是详尽。然,其中这‘模型试验及数据监测’一项,耗资巨大,竟要五千两白银?是否过于靡费?治河重在实务,此等虚耗,恐遭非议啊。
众人目光再次聚焦,这才是正题!
沈清欢一听谈到她的专业领域,立刻来了精神,眼睛放光,刚才那点“旖旎”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她放下“研究”到一半的香囊,正色道:
“陈大人此言差矣!模型试验,绝非虚耗!乃是‘以小见大,防患未然’的关键!”
她立刻开启“技术讲座”模式,滔滔不绝:
“敢问大人,是花费五千两在模型上验证方案、发现隐患、优化设计划算,还是因方案疏漏,导致堤毁人亡,事后赈灾重建耗费五十万、百万两划算?模型试验,就如医者之‘望闻问切’,方能对症下药!避免‘庸医杀人’!”
她随手拿起桌上糕点摆弄起来:“好比这糕点,看似完好,若不尝一口,怎知内里是否变质?治河亦然,模型便是那‘尝’的过程!数据监测更是工程‘体温计’,实时反馈健康状况!这钱,省不得!这叫……技术投入的性价比!”
她引经据典(技术方面的),数据翔实,比喻生动,把一项看似“虚”的投入,说得至关重要,无可辩驳。陈侍郎被驳得哑口无言,其他官员也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一场精心设计的“桃色陷阱”加“专业刁难”,硬是被沈清欢带偏成了“治河技术研讨会”。她反而借着机会,大肆宣扬了一番模型试验和数据监测的重要性,等于变相为自己争取预算和支持!
结局: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宴会最终在不伦不类的“技术讨论”氛围中草草收场。陈侍郎偷鸡不成蚀把米,脸色铁青。柳依依更是备受打击,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沈清欢则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成功进行了一次“技术科普”,还摸清了对手的一些路数(看来也就这点能耐),临走时还顺手打包了几块没尝过的点心(准备回去分析下配方),气得陈侍郎差点吐血。
尾声:靖王的点评与新的暗流
回到住处,沈清欢还在回味刚才的“辩论胜利”,觉得这宴会除了点心还行,其他真浪费时间。这时,窗棂轻响,一枚小石子裹着纸条丢了进来。是靖王的暗卫。
纸条上只有一句评语,言简意赅:“应对尚可,然锋芒过露,彼辈恐狗急跳墙。慎之。”
沈清欢撇撇嘴,把纸条烧了。她知道靖王的意思,对方阴谋接连失败,可能会用更极端的手段。但她不怕,反而有点兴奋: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正好检验下她新设计的“全方位安全防护预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陈侍郎在她走后,砸了心爱的茶杯,对幕僚阴森道:“此女软硬不吃,诡诈异常!常规手段无用矣!看来,只能用那‘最后一招’了……让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一场针对沈清欢个人声誉和性命的、更加恶毒的阴谋,已经悄然启动。而这次的陷阱,将利用她最信任的“技术”本身,布下一个她难以察觉的致命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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