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过超前,几乎无人相信!连随行太医都摇头:“《内经》有云,瘴疠乃山川湿热郁蒸之气所致……蚊虫传播?闻所未闻!”
沈清欢不争辩,她要用“土法”验证:
隔离试点:? 她说服官员,将一批健康民夫迁至她认为“低风险”的高燥区域,搭建密封性更好的工棚,全员使用药草熏蚊,严格饮用开水。结果,半月内,该试点无一人发病!
“诱蚊”实验:? 她在高风险水塘边,放置几个盛满清水的大缸(模仿孑孓滋生环境),每晚观察记录蚊虫种类和数量变化,并与疫情波动对比。发现某种翅膀有白斑的按蚊(她根据形态命名)的数量与发病数高度相关!
“草药”筛选:? 她根据《岭南草木状》和当地土人经验,带领医官大量尝试各种驱蚊、解毒的草药。一次,她误食了一种味道刺耳的树叶,舌头发麻半天,却意外发现点燃此树叶,烟雾驱蚊效果奇佳!(后来得知是某种樟科植物)
第五幕:初见成效与“科学驱瘴”手册
尽管机制未能完全阐明,但沈清欢基于“防蚊、洁水、择高地”的综合防控方案,在筑路大营推行后,疫情得到了明显控制!新发病例锐减!这一结果,极大地震撼了当地官员和医官。
沈清欢趁热打铁,编撰了一本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的《边陲筑路防疫驱瘴实用手册》,内容包括:
如何选择营址(远离死水、地势高燥)。
如何清理环境(填埋洼地、清除杂草)。
如何防蚊驱虫(药草熏蒸、使用蚊帐、穿着长袖)。
如何保障饮水安全(煮沸、沉淀)。
发现病患如何隔离处理。
甚至还有简易蚊虫陷阱的制作方法和常见驱蚊植物的图谱!
这本手册迅速在西南各工地推广,效果显着,挽救了无数民夫性命。沈清欢“女菩萨”的名声在西南边陲不胫而走。
第六幕:凯旋与新的疑问
疫情平息,工程复工。沈清欢带着厚厚的调查笔记和一堆植物、昆虫标本返京。太医院对她的“蚊虫传播说”将信将疑,但对其防控效果无可指摘。皇帝再次褒奖。
然而,沈清欢并未满足。她盯着显微镜下蚊虫的标本,眉头紧锁:“蚊子只是‘信使’,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什么?藏在哪儿?如果能找到……” 一个更宏大的“病原体追踪”计划,在她脑中萌芽。她知道,这只是打开了“环境医学”的一扇小窗,门后的世界,更加深邃广阔。
返京途中,她收到靖王传书,只有四字:“安归甚好。” 她却从这简单的四个字里,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嘴角微微扬起。
尾声:风波再起——“矿难”的疑云
沈清欢刚回工部衙门,还没来得及整理西南带回的“宝贝”标本,一份来自东部徽州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已摆上她的案头:徽州官银矿发生特大透水塌方事故,数百矿工被困井下,生死不明!地方救援无力,疑点重重!
银矿!帝国的经济命脉!特大事故!疑点重重!
沈清欢猛地站起身,眼中没有畏惧,只有技术宅遇到超高难度挑战时的极度专注与兴奋。西南是“生物环境”,这矿难,是“地质工程”和“安全生产”的终极考题!
“备马!去徽州!” 她没有任何犹豫。
技术宅的征途,永远是下一个亟待破解的难题!而这一次,等待她的,是深不见底的矿井、错综复杂的利益,以及……可能远比瘴疠更凶险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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