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汉王府邸,朱门高墙,戒备森严。与太子朱高炽的东宫不同,这里处处透着一股武将的粗犷与豪迈,府中不时有披甲卫士巡行而过,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淡淡的金戈铁马之气。
程勇一袭大贤良师套装,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汉王府庭院中的一株古槐之下,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与树影融为一体。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座府邸,感受着其中那股不甘人下的勃勃野心。
“《大明风华》里,也就你这汉王还算是条有点意思的浑不吝。”程勇轻笑自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你送顶‘白帽子’戴戴,消磨消磨时光。”
他口中的“白帽子”,自然不是真的帽子。王字上面加个“白”,那便是——“皇”。毕竟人家姚广孝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这个大明风华里,也就看朱高煦顺眼些。比起他那看似柔弱,其实城府很深的太子哥哥,或是那位深宫之中掌控一切的父皇,这位汉王殿下身上的莽撞、野心,乃至那点毫不掩饰的骄横,都显得更真实,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没办法有时候眼缘就是如此。
廊下传来沉重又略显急躁的脚步声,伴随着甲叶轻微的碰撞声。朱高煦独自一人,带着一身酒气和郁结之气,大步向后院书房走来。他刚饮宴归来,眉宇间拧着一股不得志的烦闷,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推开书房门的刹那,他僵住了。
书房内,他常坐的那张黄花梨木太师椅上,一个青衫人影正悠闲地靠在里面,指尖夹着一卷他方才读到一半的兵书。
“何人!”朱高煦瞳孔骤缩,酒醒了大半,厉声喝道的同时,手下意识按向腰间的佩剑。府中戒备森严,此人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内书房?
程勇放下兵书,缓缓抬起头,脸上是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王爷何必动怒?不速之客,未必是恶客。”
“装神弄鬼!”朱高煦“锵”一声拔出半截剑刃,寒光映着他惊疑不定的脸,“说出你的来意,否则本王一声令下,让你顷刻间碎尸万段!”
程勇仿佛没看到那截剑锋,目光扫过书房内陈列的刀弓铠甲,轻轻一笑:“王爷府中珍宝无数,然则皆凡物。在下此来,特为王爷送一件真正配得上王爷的……礼物。”
“礼物?”朱高煦眼神更加警惕,上下打量着这个神秘人,“什么礼物?”
程勇不答,反而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慢悠悠地问道:“贫道特意来送王爷一顶白帽子,不知道王爷有没有胆子戴了?”
“白帽子?”朱高煦蹙眉,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知道自己老爹是如何发家的,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是想要当姚广孝第二啊。
他的脸色倏地变了,按剑的手微微一颤,眼中爆射出骇人精光,死死盯住程勇的背影,呼吸陡然粗重起来。酒意彻底化为冷汗。
“你……究竟是谁?!”这句话问出,已带上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惊悸与一丝……被戳破心事的震颤。
程勇终于转过身,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闲话。
“我是谁不重要。”他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重要的是,王爷想不想要那顶‘白帽子’?”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能看穿朱高煦所有的野心与伪装。
“还是您不敢,要知道你的老爹造反成功了之后,作为叔叔的藩王也是一份危险职业了,你觉得你的那个大侄子登基了之后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朱高煦脸色变幻不定,惊怒、野心、恐惧、渴望在他眼中交织翻滚。窗外,一片枯叶悄然落下,无声无息。
“你又有何本事送我一顶白帽子戴呢?” 许久之后,朱高煦沉声问道。
“那我就帮你分析分析。” 程勇示意朱高煦坐下来慢慢谈,朱高煦也是拿着剑坐在了下位,不对啊 ,这不是我的书房吗?
“你那大哥代为管理国家已有十多年了,整个朝堂上下起码七成的官员都是他提拔起来了,自然也都是支持他的,而这十多年来也从未出错,你就说你大哥这监国做的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朱高煦就算再不甘心,但是也知道自己那大哥这十多年将朝廷管理的井井有条,自己那老爹才能够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撒欢打仗。
“要知道你老爹的皇位就是造反夺来的,所以他可是多疑的很,就算是你们几个亲儿子也都是防着很呢,不论是太子府还是汉王和赵王府,肯定有着无数的锦衣卫耳朵,你们的那些一举一动早就被他给看在眼里了。”
朱高煦的眼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就自己做的那些事难道都被老爹给知道了,想到这里就有些脸色发白。
“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你老爹你不动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不然你以为今天的刺杀为什么会是空车,因为朱棣他早就知道你就是皇爷了,而且这场刺杀也早就被他知道了。” 程勇看着朱高煦苍白的脸,好笑的说道,要知道他的一生都是被朱棣给控制着,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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