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上,用墨画着一个葫芦。
“就是这儿了。”
马福全停下脚步,没有进去。
院子里,浓重的中草药味混合着一种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奇推开院门。
一个独眼的老人,
正坐在院里的马扎上,
一下一下地捣着石臼里的草药。
他就是孙瞎子。
听到脚步声,他停下动作,
那只完好的眼睛抬起,望向苏奇。
“马福全,你还是把他们带来了。”孙瞎子的声音,像两块砂纸在摩擦。
“有几个病人,我们没见到。”苏奇开门见山。
“他们不用你们看。”孙瞎子说,
“他们已经没救了,就等着咽最后一口气。你们的机器,对他们来说,就是遭罪。”
“我们能减轻他们的痛苦。”苏奇说。
孙瞎子“呵”地笑了一声,充满了不屑。
“减轻痛苦?你们懂什么叫痛苦?”
他站起身,那只独眼里,射出一种让方博一都感到心惊的光。
“三十年前,我兄弟,咳血,喘不上气,送到县医院。
你们的前辈,切开了他的胸,说要把烂掉的肺拿出来。结果呢?开膛破肚,人死在台上,连一句整话都没留下。”
“十年前,李家的二小子,疼得在床上打滚,
你们又来了,说打一种叫‘吗啡’的针就不疼了。
结果呢?人是不疼了,也变成了一个睁着眼睛不认人的傻子,最后饿死了。”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大医生,只知道看片子,看报告。
你们见过人想吃口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最后瘦得像条野狗一样死在床上的样子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控诉这片土地几十年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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