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血姬就好像没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一样,一瘸一拐地走向死斗成员专属的休息室。
推开门后,房间里坐着两位今天压轴赛的两位选手。
他们都穿着厚重的铠甲,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
见血姬进来,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不过眼中都隐藏着审视的意味。
其中一人语气熟稔得像是家人般说道:“回来啦?今天这场打得可真够狼狈的啊。”
“是不敢动手杀人了吗?”
血姬没有回应,径直走向角落的座椅坐下。
“喂喂喂~怎么这么冷淡啊?好歹也是一起在死斗场里混了两年的同伴不是吗?”
也就在这时,房门从外被人轻轻敲响。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门而入。
眼镜男镜片后的眼睛扫过血姬折断的手臂,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道:“血姬,跟我来,老板要见你。”
血姬木讷地点了点头,像个提线木偶般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着男人离开。
房门关上后,休息室里传来两道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又要被老板训了吧!”“谁让她今天对那小姑娘手下留情了呢,老板最讨厌不听话的棋子!”
……
眼镜男带着血姬来到了老板所在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握上门把手推门而入。
老板的房间布置得阴暗且压抑,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不会发出丝毫脚步声。
眼镜男将血姬领到房内就躬身退下,只留下她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屋内。
“感觉怎么样?”
老板把玩着手中犹如血液凝成的红色宝石,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你今天吃没吃。
“一切正常。”血姬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跟她折断的手臂与被捏碎的手腕形成诡异的反差。
老板站起身缓步走到血姬面前,伸手摘下了她的头套。
一头柔软的黑发从头套中散落,露出一张苍白可爱的脸。
如果克里斯蒂娜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名为血姬的少女正是那个在学院里总是怯生生、带着几分自卑的塞拉菲娜!
只是她那金色的眼眸空洞无神,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做得不错。”老板拍了拍她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她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还是用易瑞拉尔学院的名头容易赚钱啊,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他自问自答道:“你知道吗?今天表演赛的下注金额,比压轴赛还多了不少。”
他笑着围绕塞拉菲娜走了一圈,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一会去医疗室好好治疗,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记得别被学院里的人发现异常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场子要靠你撑着呢。”
塞拉菲娜机械地点头回应:“好的老板。”
老板挥了挥手,得到允许后的塞拉菲娜便转身用头轻轻撞了撞房门。
门外等候着的眼镜男听到动静后立刻推门进来。
在看到她离开之后,才进入屋内锁上门,并躬身对老板说道:“伊索德大人,之前您让我们调查的几件事有消息了。”
“诱惑教派和凌虐信教最近在密谋在沃斯特庄园布置一些法阵,但具体是为了什么并不清楚。”
“还有名为莉希娅?巴顿的实验躯体,根据情报来看,十天后会有人带着它乘坐魔法科技列车从琉米尔城来帝都这边与圣殿进行交接。”
被称为伊索德的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猛地握紧拳头,手中的红色宝石在突然点燃的火焰里折射出艳丽的火彩。
他看着火彩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最近真是好事连连!”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让拜伦他隐藏下跟我们的联系去配合凌虐信教的计划。”
“记得让他多安排几个我们的人混进去,摸清凌虐信教他们刻画法阵的主要目的。”
“另外,派一支精锐信徒去琉米尔城,找个机会把实验体抢回来!”
“是,大人。”眼镜男应声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伊索德疯狂的笑声。
……
太阳西落,清澈的蓝天转变为了黄昏。
塞拉菲娜站在易瑞拉尔学院的大门前,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才象征性地眨了眨眼。
在她发愣期间,脑海中在自己生成大量细碎的画面。
有母亲在厨房做饭的香气、弟弟正在屋外手搓家具的背影。
这些画面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让她下意识喃喃自语:“我已经回过家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逐渐回拢之后,她摸了摸感觉有些酸痛的手臂。
“我今天做了什么吗?怎么感觉好累。”塞拉菲娜回忆了一下,先前自动生成的那些画面就在脑海中回放。
“哦,原来是又做了几张椅子啊…”塞拉菲娜自言自语的同时,脚步虚浮地迈入了校园。
夕阳的余晖将她单薄的身影拉长,熟悉的同伴同学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怯生生地点点头,好似她依旧是那个不自信、怕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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