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惨叫声瞬间震破耳膜!
沈绿珠和沈蓝珠吓了一大跳,猛地抓着秋千停下,转身看过去——
只见大将军死死咬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将他胳膊咬得血肉模糊!
那男子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啊啊——!”
远处的丫环登即跑上来护住两位小姐,同时尖叫起来:“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沈府的护卫提着钢刀飞奔而至,将那男子死死按在地上,大怒:“好一个登徒子!竟敢偷窥我们小姐!”
沈绿珠面色发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给护卫,骤然喝出声:“先把他眼珠子挖了!再送去衙门!”
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呢?
呜呜呜“别别别——!”
那男子瞬间大叫起来,“我是燕国公府的人!我不是登徒子!”
燕国公府的人?!
沈绿珠眉头一皱,眼睛骤然射出如刀锋般的冷光,玩味地扯了扯嘴角:“好呀,竟敢冒充燕国公府的人!先抽他二十鞭!让他长长记性!”
护卫听令,哗啦抽出鞭子,“啪啪啪!”
鞭鞭到肉!
“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惊得栖在垂丝柳的雀儿,全都飞走了。
二十鞭过后,那男子如同死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饶是他皮粗肉糙,这个时候也想哭。
呜呜呜,世子……
奴才好想您啊……
呜呜呜……
沈蓝珠吓得躲到沈绿珠身后:“姐姐,这这这,万一他真是燕国公府的人怎么办?”
怯怯地又道:“万一燕国公府的人找咱们麻烦可如何是好?不如先将他灭口,抛尸到荒郊野岭,让野狼吃了他!这样,尸骨无存,就没人能查到咱们头上了呢。”
“……??!”
那男子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沈蓝珠。
这么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儿,他怎么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哇!”
那男子躺在地上,吓得嚎啕大哭起来,“世子,您快来救救奴才……”
“哇哇哇……”
这番操作,直把沈绿珠沈蓝珠都看懵了。
两刻钟后——
沈绿珠沈蓝珠坐在凉亭里,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抽抽噎噎的男子——
说是男子,其实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只是个头高大壮实了些。
“哭什么哭!”沈绿珠猛地拍了一把面前的桌子,面色冷若冰霜,“你说你是燕国公府的人,你又有什么证据?!”
那少年郎吓得皮一紧,头也不敢抬,委委屈屈:“我叫赵小蜂!我真的是燕国公府的人!不信,你们派人去行馆问问!”
在燕州,向来只有他打人的份,什么时候有别人打他的份?
呜呜呜,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哇哇哇!
沈绿珠慢条斯理地捧起茶盏,抿了一口。
见两位仙女,不是,见两位女罗刹不说话,赵小蜂吓个半死。
猛得想到了什么:“腰牌!我身上有腰牌!”
沈绿珠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搜了赵小蜂的身,果然摸到一枚腰牌。
沈绿珠指尖捏着那枚腰牌,眼中流光一闪。
一个家奴,却被赐姓“赵”,得以与燕国公同姓,可见这个家奴,在燕国公府地位,不低。
“派人去行馆说一声吧。”
半个时辰后,孙霁火急火燎赶来。
座上两位小姐,一个着绿衣一个着蓝衣,既然两位小姐名为绿珠蓝珠,
那着绿衣那位必定是大小姐沈绿珠,那着蓝衣的,必定是二小姐沈蓝珠无疑。
孙霁忙行礼:“草民孙霁,见过两位小姐。”
来扬州也有小半个月了,如今,才终于见到两位小姐的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丢人啊。
孙霁看到赵小蜂,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的确是我们燕国公府的家奴,今日,实在是让两位小姐,见笑了!还请两位小姐,原谅他这一回……”
沈绿珠笑了笑,“孙先生哪里话,”
又道,“先前的确不知他的身份,家中护卫这才下手重了些,我该向你赔罪。只是……”
沈绿珠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孙霁,“这燕国公府家奴,怎么爬墙头爬到我这院儿来了?”
孙霁跟在燕国公身边做事,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人,这会儿也被问得面色有点绷不住。
“奴才,”赵小蜂哭着朝孙霁嚷道,“奴才是来帮世子看的!”
得,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咳咳咳,”孙霁咳了好几声,好话说尽,沈绿珠才做主放了人:“原是误会,孙先生先带他回去找个大夫瞧瞧吧,治伤要紧。”
“多谢大小姐。”孙霁忙拱手应下,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绿珠和沈蓝珠。
等两人走了,沈蓝珠当即就冷了脸:“都说奴随主人形,姐姐,这燕国公府的下人这般没礼数,这燕国公世子怕好不到哪里去!”
沈绿珠眯了眯眼睛,有些替妹妹的将来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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