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原主是平江路织户家的小女儿。
指尖已能灵活穿梭于丝线间,怀里总揣着从父亲废弃织机上,拆下来的半块琵琶弦,那是原主对家唯一的想念。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光了织机与存粮,父亲为还赌债把原主堵进了巷口,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后来,原主才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养娘”,人称李妈妈。
那人见原主骨架纤细,眉眼清秀,给了十两银子,买断了原主。
原主被带到一个屋里,里面十几个和原主年纪相仿的女孩端坐在廊下,腰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
李妈妈穿着绣着兰草的旗袍,踩着三寸金莲走到原主面前,目光扫过原主怀里的琵琶弦,伸手夺过,扔进池塘里,“你以后学的是取悦人的琵琶,不是这穷人家的破烂。”
从那以后,每天天不亮,仆妇就拿着在桐油里泡过的老牛皮束腰,死死勒在原主腰上,用细麻绳在腰侧交叉打结,每打一个结就狠狠拽一下,直到原主疼的蜷缩起来,才用木楔子把绳结卡住。
原主起初挣扎过,最后被放在池水里泡了一夜,自此不敢挣扎。
有次原主实在忍不住喘了一口气,仆妇直接拿针在原主的腰上扎了一下:“在动就把针留在里面,让你生不如死。”
更难熬的是仪态训练,原主要头顶一碗粗瓷碗站在烈日下,碗沿磨得锋利,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有次太阳太毒,原主头晕晃了一下,碗沿直接刮过额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李妈妈没有让原主整理,反而又往碗里加了一勺水,“流点血算什么,要是碗摔了,就用针把你眼皮缝起来,看你还敢不敢晃。”
原主死死盯着地面,不敢乱晃。
里面的姑娘不是没有逃跑过,还没逃出门就被发现了,被李妈妈用绳子吊在众人中央,活生生用鞭子抽死了。
姑娘们被吓得不敢生出逃跑的念想。
除此之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原主的必修课。
原主渐渐学会了低眉顺眼,学会了用轻柔的声音说话,学会了在笑的时候只弯嘴角,不露出牙齿,李妈妈说这样才端庄。
十五岁那年,原主出落的亭亭玉立,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弹得一手好琵琶,画的画更是被李妈妈夸为绝品。
那天,李妈妈特意为原主换上了一身月白绣玉兰花的旗袍,还在鬓边插了一朵鲜艳的茉莉。
“张老爷来看货,机灵点。”
张老爷在宴会上被王老爷比下去,王老爷买了个会弹古琴的细娘引得众人追捧,他非要找个更纯更端庄的,好在下次宴会上扳回一局。
张老爷让原主在院子里弹琵琶,背诗词,捏着原主的手腕时,指间狠狠掐进手背里的肉,原主疼的想缩手,却被李妈妈按住肩膀。
李老爷又伸手掀起原主旗袍的下摆,盯着被勒得发紫的腰看,“束腰别太狠,要是勒坏了内脏,就不好生养了。”
“我买你可不是只当摆设。”
就这样原主被张老爷买走了。
在宴会上,原主被张老爷推出去表演,让张老爷备受追捧,其他老爷纷纷向张老爷讨要原主。
张老爷见状,觉得倍儿有面子,就把原主交了出去。
后来原主被要求一直弹琵琶,直到累死。
......
张老爷的手准备伸进姜媛的衣服里时,被一脚踹进莲花池中。
“姜媛,你在干嘛?你知不知道李老爷是谁?”
李妈妈一脸怒气。
“干嘛?干你爹!我管他是谁?现在我就是你们的爹!”
姜媛一把扯掉腰上的束带,才觉得自己呼吸通畅,他爷爷的,快憋死了。
“老爷,老爷,快救救老爷!”一个小厮大声喊道。
“姜媛一给我等着,要是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完了!”
“完了?我看咱们谁先完!”姜媛不屑地说道。
上去就这李妈妈的衣领,“框框”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嘴里骂骂咧咧:“还想买老娘,有你好果子吃。”
姜媛把李妈妈打的鼻青脸肿,腿脚扭曲,又把刚捞上来的李老爷,又揣进莲花池中。
“噗噜噜....救我....贱人...”
不一会儿,来了一群看家的护卫,李妈妈见状大喊:“给我抓住姜媛,好好教育一番。”
一共七个人,都是身材健壮的大汉。
他们确定姜媛是个女子,面露不屑,但李妈妈发话了,只能听从,一蜂窝涌向姜媛。
片刻后,姜媛毫发无损这站在原地,几个大汉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畸形,蜷缩在地上呜咽着。
其他人见状不敢上前。
姜媛不知从哪掏出来麻绳,将他们全都绑起来,李妈妈见状想要逃走,被姜媛一脚踹在地上,绳索上又多了一个人。
姜媛没有管李老爷的生死,直接咧着嘴,牵着麻绳在府邸到处乱窜,把里面的除了买来的女子,其余人全都绑起来,集聚在院子里。
这些人瑟瑟发抖,看着姜媛走来后,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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